水,少不得见一些花魁之类,她这样问。倒是不含有其他意思的。
苏岩却是有些误会,以为林晓幽是故意说出这些话来。心中自然不悦,道:“那样多,我怎记得清。”
林晓幽:“你怎么想?”苏岩觉得她似乎意有所指,问道:“关于什么?”
“这个。”林晓幽指着画像。“他不是女子,却抹着女子的发油,似乎画琵楼的姑娘常常用这些东西。”一般的发油就罢了,关键有玫瑰花香味,便是个男子也不会这样做。
苏岩道:“我觉得雇佣他们的男人要恶心的多。”他觉得她目光中充满恶意。
林晓幽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岩似乎被踩了尾巴,暴躁地莫名其妙:“哦,行了,怎么不是,这些人收了钱是要和人上床的,主动还是被动就得看那些付钱的人怎么想了,可是,他们扮成女子的模样,屈意承欢,只要想想,那种虚情假意,那种自欺欺人,还有什么*呢。第二天,付了钱的男人会说,啊,怎么办呢,等我知道是个男人已经太晚了。要么就说,我喝酒太多了,至少他还是个真汉子,可是这能掩饰他玩了男人的事实?”
林晓幽:“你怎么了?”似乎两人的关注点并不同,“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看起来陪着皇子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她有些同情他了。
或者是感冒了,在苏岩打了一个大喷嚏之后,林晓幽觉得今儿他还是休息一会儿比较好。
苏岩的确感冒了,昨儿冻了,以及他说出那样的话,是半夜被朱净澄拖出去的后果。
朱净澄最近是越来越上天入地了,简直是荤素不忌,画琵楼已然成了他的另外一个家,有种把每一个姑娘都睡一便的感觉,即使是皇子,也实在有些过头。
而且,他开始看上小倌了。
画琵楼的小倌不多,但也有几个,很有些千金难买的感觉,都是被本地的土豪包着的,总是藏在深闺不得见,但朱净澄是何人,他要谁还没要不到的,只要是钱能买的,都可以。
一颗夜明珠,就搞定了头牌小倌蓝烟。
住了一宿。
苏岩被拉着去的,在门口陪着南靖等了一宿。
想起便特别愤恨。
林晓幽不知他的遭遇,自然奇怪了。
男妓、十娘子、画琵楼,发油……这些一起混合,苏岩便忍不住了,尤其是十娘子给他说的话。
不过林晓幽让他好好休息倒是出乎意外,想起昨夜她在镜子上写字的那种认真的姿态,脸就有些热了。
她有时候,也是挺细致的。
“十娘子……”他脑袋又开始发疼,这位杜三姐拥有空间的可能性是很高的,否则她哪里来的这许多药材买卖,也没见她出去走货,不过他一直是装着不知道的,虽然她或许是夺取了自己本该有的金手指,可是,他却不记恨。
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得到多少,也要失去一些,其实他是有同情她。
被那样多人惦记着。
不知道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