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看他一眼,突然高声道:“陆爷,您的络子真好看,不知是哪家姑娘给打的?好生眼熟啊。”
这话一出,陆公子浑身一僵,面色立刻变得不好看起来,络子?他下意识地往腰部看去,掀开了下摆,只见络子好好呆着并未到对方手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瞬间发觉自己着了道儿了。
络子是藏在衣服里的,这个小妾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带着络子的,而且,这个络子基本没有露出来过谁会看见,又为何会说眼熟?
他抬头,却即刻瞪大双眼,露出了不可置信神色。
只见他轻视的小妾手中正勾着一个香包,上面用络子连着,论其编制手段来,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他无声惊叫,同时立刻再次看向衣服下摆,发觉自己的络子好端端地悬挂着,红色陪着蓝色,最喜欢最搭配的颜色,面上的神色更加慌张,但他依旧是镇定下来,笑道:“姑娘是何处得到这个络子的,倒是与鄙人的极为相似,不过鄙人的络子乃是某一次在赶集时候偶得的,当时很是喜欢,故而买下,倒是不知道姑娘有个如此相似的,倒也是缘分了。”
听他如此说话面不改色,林晓幽却也不气愤,而是笑道:“啊,是吗,倒是颇有缘分呢,只是我手中这个络子,却是我家四姐独一无二的手段,外头啊是买不到的,据说呢,只是编了两个,也就是一双呢……”
话至此,陆公子的面色变地极为难看,他视线开始闪烁,寻找着人群中某个点,但是寻了一会儿却是没有发现,终于是叹气,似乎有些绝望。
此时,林晓幽却是吩咐赵虎上前去解下了陆公子的络子,然后挡着大众比对了一下,挑出了俩根丝线道:“这是我家四姐的独家手段,大家瞧一瞧,跑不了的……”
她说地十分笃定,下头的人们立刻是信了三分,再说了,若不是真的,这县官夫人为何要拿自己妹子的名节在赌呢,要说这亲手打的络子不在夫君身上却是在一个可算是外人的年轻男子身上,可不是极为暧昧的?
顿时悉悉索索一论声音起,似乎开始讨论杜家四姐妇道问题。
其实,连到陆公子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杜三姐会这样说,为何会这样不顾接自己的妹子,杜四姐已经死了,死于难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人已死,为何作为姐姐还要泼脏水。
他咬牙:“必然是误会!”
不等他说出任何理由,林晓幽抢先道:“但是,这络子,是我家四姐送给她夫君林小多的,却不知为何会在陆家公子处,请陆公子解释一下如何?林小多自四姐去后,再也未有出现,我们全家亦是十分着急,若是公子有消息,也请帮忙。”
她一席话不疾不徐,倒是让陆公子几乎要噎将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指责他别有用心将林小多藏起来了?
林晓幽接着道:“另外,四姐虽然已经去了,但还是要感谢陆公子一向是对林家多有照抚呢,据说,当年林家欠巨债,陆公子居然毫不在乎就借了一大笔钱给小多呢!”
陆公子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这女人到底打什么主意?一句话一句话,似乎毫不相关,但却又是点点中地,他似乎感觉自己被慢慢地引入到深深山洞,却无力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