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手心里多了把手术刀。
老鹰错愕的看着她,他怎么都没想到,严北月竟然会第一个站出来。
妹子……你是个妹子你还记得吗?!
严北月伸出手,利落的抓起一只田鼠,手起刀落割破了它的喉咙。
她一边用手术刀切开皮肉,竟然还一边解释着:“当然,皮毛还是要处理干净的,内脏也最好不要碰,大家在昨天晚饭后都吃了药吧?那是抗寄生虫和细菌的,教官,我没说错吧?”
说着话,她还看了老鹰一眼。
她的手术刀动得很快,仿佛只是在上一堂解剖课。
老鹰看着她把手里的田鼠剔除皮毛,把那些血淋淋的内脏一点点取出,竟然觉得……艾玛,有点儿恶心。
医学院毕业的……都他妈的这么凶残吗?
严北月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她是在对眼前的老鹰说话,还是在对不远处的孙皓麟说:“我在非洲的时候,也遇到过一次粮水短缺的情况,可怜的是沙漠里连老鼠都很少……蝎子的味道也挺不错的。”
老鹰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冒汗了。
他吃过蝎子,但并不代表他能很淡定的听一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妹子品评蝎子的味道。
这都是啥啊!
孙三爷你到底是给谁上课呢啊?!
我怎么感觉自己被坑埋了啊!
老鹰的表情格外精彩,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瞥了眼在严北月手里仿佛变成了艺术品的田鼠。
严北月淡定的把一根根骨头剔除,更淡定的给大家讲着一堂生动的解剖课:“老鼠的骨头很软,但是在野外最好不要吃,容易卡嗓子,给自己造成麻烦就太没必要了。”
孙皓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前,看着她一脸淡定的切割那些血淋淋的肉,孙皓麟感觉……头晕目眩。
他觉得这会是严北月最难过的一关,他可不觉得哪个姑娘能淡定的面对这些吓人的小东西。
但是他千算万算,漏算了这丫头是医学院毕业的,解剖个老鼠青蛙,在她眼中应该是小儿科似的东西。
只不过……
你真的敢吃吗?
这是严北月抬起头时,从孙皓麟的眼中看到的话语。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手里的手术刀划下了一小块田鼠肉,她淡定的把它放进了嘴里,囫囵个儿的咽了下去,她看着孙皓麟,眼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孙上校,还满意我的表现吗?”
孙皓麟怒极反笑,他点着头,瞪着后边那群男兵吼出声来:“一群懦夫!还不如个女人!”
这是他骂出声的。
他没骂出口的是……
你个死丫头,就跟他犟到底了是吧?!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白得和鬼似的脸!
和他赌气有意思吗?!
在严北月的刺激下,余下的男兵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表示着自己也可以。
老鹰无奈的叹了口气,得,原本最费劲的训练,这回反倒成最容易的了!
所以……孙三爷,您到底是给谁挖坑呢?你确定埋的不是咱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