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罗耀的母亲劝她来的,当时她的目的就是想让她来此摘净心草来忘掉那个人,忘掉与那个人有关的所有记忆,她来了,罗耀的母亲以为她会去摘那株草,还利用自己与门主的关系,帮他们认识,而宁姑却几次来到峡谷中,看着那株草,却没有勇气去摘下它,更没有勇气用它来净化自己的心灵。
宁姑想着当时自己纠结的内心,想着自己想要忘掉那些事时的痛苦,她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她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声制止道:“闭嘴,闭嘴,滚,你给我滚,我不要见你,永远都不要再见你。”说着,宁姑忽然发力,罗耀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冲来,若不是有朱雀谱护身,罗耀想自己早被扫出十万八千里之外了,而此时罗耀只是被推到假山之上,与假山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后背生疼,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罗耀从地上爬了起来,抹到嘴角的血,心想这个女人真是阴晴不定啊,刚刚还好好的,说什么与我母亲以前就认识,还什么名字是她给取得,只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变了脸,疼死我了,他后背疼得厉害,以至于他都值不起腰来,只能一手扶着假山,一手扶着自己的腰,等那阵疼痛完全消失后,他才嗞着牙,慢慢地直起了后背,警惕地看向宁姑,生怕她再来这么一招,那自己今天也不用去找什么净心草了,直接交待在这里了。
还好宁姑很快从自己的情绪中缓和了过来,看到罗耀还留有血痕的嘴角,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控,她满含抱歉之色,看着罗耀,说道:“刚才,刚才失手了,下手有些重,你还好吧。”说着,宁姑满含慈母般的眼神看向罗耀,想要伸手去为罗耀抹去嘴角最后的几滴血痕,却抬了几下手,最终放了下来,或许是内心太过于自责了吧,她总是没有那个勇气,就像当年总是没有勇气去摘净心草一般,直到现在门主依然对她承诺着,只要她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来到这里去摘取那株净心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后来,她再也没有勇气去那个地方,去看那株净心草。
“姑姑不要自责,都是侄儿的过错,侄儿不应该再揭开姑姑内心的伤口,再在如姑姑的伤口处撒一把盐,让姑姑更加的疼痛,一切都是侄儿的错,还请姑姑不要怪罪侄儿。”罗耀这般说着,把宁姑的心更是弄得不自在了,她还是第一次在一个晚辈面前这样失态,不过以前的她也从不给别人机会,想要看到她失态,那还得命长的人,一般人能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已经算是荣幸至极了。
“侄儿没有什么求姑姑的,还请姑姑帮侄儿摘到那株净心草,若是姑姑有什么条件,侄儿一定会尽心为姑姑办到,只要侄儿能做到的,一定不会让姑姑失望的。”罗耀信誓旦旦地说着这些,只是希望能得到宁姑的一个肯定的答复。
宁姑思虑许久,那个地方并不是想要进去就能进去的,不过她觉得以罗耀的身份,应该是没有问题,罗耀毕竟是盘古族的王子,而门主又与罗耀的母亲认识,当年自己来此也是通过罗耀的母亲介绍的,虽然现在自己与门主的关系比较好,可是算起情意来,还是罗耀的母亲与他的情意更深一些,只是去那里太冒险了,若是自己告诉罗耀怎么去找门主的话,那他的母亲会不会同意呢?宁姑考虑地太多了,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罗耀一人,更多的是整个盘古族,更重要的是罗耀的母亲,宁姑答非所问地说道:“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依然和当年一样吗?”
罗耀一时不明白宁姑的问题,他一时摸不着头脑,宁姑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如实说道:“回姑姑,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侄儿当年初生不久,便被带走,一直没有在母亲身边长大,直到后来回到盘古族后,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遇到了母亲的亡灵,后来母亲为了救侄儿去了某个地方,直到现在侄儿都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母亲临走之时告诉侄儿,她会回来找侄儿的。”罗耀说完,看向宁姑,宁姑眼神中尽是悲戚之色,嘴里喃喃道:“她走了,她居然先我一步离开了,她还真是不守信用,说好的要一起的,为什么偏偏要提前离开呢?走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居然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