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自然也就不好当着自己的面来驳斥冷秋禅了。
事实也果然如此,贺姬翎本来正要说话,可是见薄刺心开口了,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接下来的话竟然硬生生咽了回去。
太后冷笑了一声说:“这话也就是在哀家面前说说便是了,出了这慈宁宫的大门任何人不得再提及,否则休怪哀家不讲情面。”
冷秋禅只要说出这话来心中早已舒坦了,赶紧跪下说到:“太后教训的是,臣妾谨记了。”
接下来太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是薄刺心让自己把这些人留下来的,可是到目前为止她自己倒是并没有说什么,太后有些诧异,看了薄刺心一眼,薄刺心起身说到:“太后,依臣妾看来今儿这话题倒是处处和我云杉宫相关呢,臣妾实在听不下去,这就告退了。”
太后愣了一愣,当真不知道这薄刺心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她要自己留下众人,可是并没有说什么事情,如今却要告退,她默默点头,还没有说话,那边摇风扶着薄刺心一个红钻神,却无巧无不巧地打翻了贺如燕面前的茶盏。
贺如燕惊呼着站了起来,那茶可是参茶,若是不能及时擦掉留下污渍来是洗不掉的,可是那贺如燕的罗帕本就是塞在腋下的,这一碗茶刚好也浸湿了罗帕了,这自然是说她的罗帕也是擦不了自己的衣服了。
“还愣着干什么,把你的罗帕拿出来给本宫擦拭。”贺如燕对着雯儿嚷到,雯儿赶紧去掏自己罗帕,可是掏了半天也不见掏出来,还是摇风赶紧取下自己罗帕来赶紧给贺如燕仔细擦拭了。
这一切自然都没有逃过贺姬翎的眼睛,而那贺如燕也觉得无趣,就将自己的罗帕往桌子上一丢说到:“太后,臣妾失仪,就此告退,回宫换了衣服可好?”
“好了,哀家本来也不过想留你们闲话几句,不想却闹出这等事情来,你们都散了吧,哀家还是伴着佛祖清净。”
众妃也都是松了一口气,赶紧站起来告退,薄刺心早已大步出了慈宁宫去了,太后这才明白薄刺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蹄子做事情倒是缜密,若是事先向自己说明则自己的态度便不会如此错愕,难免也就显得有些假了。
众人都出了慈宁宫,贺姬翎却眼神示意了一下羽儿,羽儿早已心领神会,偷偷趁乱将贺如燕的罗帕纳入了自己袖中,而后不声不响地跟着贺姬翎出了慈宁宫去了。
回到鎏庆宫中羽儿赶紧掏出那罗帕来,这罗帕花色式样自然和昨晚贺凌天送进来的不同,可是这针线的手工却是不会变的,羽儿就和贺姬翎一起比对了,那凉快罗帕看起来倒是如初一辙,看来再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事实倒是可以坐实了。
贺姬翎一旦证实了自己想法,心中块垒自然是拥堵的难受,她一把将面前几案推到在地冷冷说到:“好个蹄子,竟然敢和本宫玩这等猫捉耗子的游戏,也罢,本宫就奉陪到底,这贺如燕暂时还动不得,可是雯儿这个贱婢是万万不能放过了。”
“可是娘娘,这雯儿在宫中向来和梅妃娘娘形影不离,想要对付她又谈何容易呢?”羽儿不无担心地问到。
贺姬翎笑了笑说:“是有凑效,那帝国龙阳出征漠国,像是双方战事胶着,他给本宫飞鸽传书来了密信,今晚就会到京,到时候就交由这龙阳去对付她好了。”
羽儿听了之后愣了一愣说到:“奴婢倒是听说这龙阳王爷可是个拈花惹草的圣手。”
“这还用说,若不是如此本宫也不会用到她了,只劳烦大将军从府中调派来一个死士就能让这雯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掉,可是那样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贺姬翎冷冷说到,好似早已想到了这雯儿不堪龙阳凌辱的场面一般。
这龙阳从漠**前赶来却并不是为了要见贺姬翎的,可是既然来了和贺姬翎打个招呼总也不是坏事,起码进宫就会方便一点,帝国与漠国的战事自然是胶着的,而他进来感觉身体有些不时,怕是凤凉公主种在他身体内的蛊毒发作了。
其实他也没有必要非得亲自前来一趟不可,可是为了郑重期间还是觉得到了凤凉面前才能显得自己诚信,而且说不定这凤凉公主还有事情要交代他,比如说与这漠国战事当注意些什么。
且说龙阳风尘仆仆到了天国京师,他也不能贸然就闯进宫去,而是找了一家客栈落了脚,直等到夜半时分这才起身装束了一下,换了夜行衣,到了皇宫外,找了个僻静处就翻阅了过去,这天朝皇宫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倒是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