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蹊跷,望皇嫂留意宫中。”
信上满满的都是关切之词,而事情也说的明白,漠国边境动兵却和自己的一首情诗相关,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谢过情诗,而且还鸿雁传书了?
薄刺心思虑半响不得要领,摇风却恍然大悟到:“这便是了,娘娘当初是曾给天帝写过数首情诗的,这其中便有娘娘抄录的诗经之词,奴婢倒是记得一清二楚呢。”
“不错,你说到这里本宫也想起来了,可是本宫写给天帝的情诗却为何会出现在漠国,这便是蹊跷之处了。”薄刺心悠悠说到。
摇风也在沉吟,薄刺心却说:“此时万不可再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天帝那里,既然本宫写给天帝的诗词外泄自然是说那御书房有细作,李公公向来谨慎,这种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你且让子夏查查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摇风答应一声出去了,薄刺心将风无忧的书信展开到火盆上烧掉了,然后叫了一声凤凉,凤凉本想躲避,可是听母亲言语却并没有责怪之意,只好磨磨蹭蹭回了正殿,薄刺心笑说:“我倒是真想喝鸽子汤了,你让厨下把那各自就炖了吧。”
凤凉大喜,原来母亲也是认同自己做法的,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她笑着跳着跑出去准备了。
薄刺心一个人在正殿内踱步,这事和贺姬翎是不会有什么瓜葛的,从这信鸽的来回行程计算,此事发生必然不久,而风无忧有定是在第一时间回复了自己的,如此推算起来那是自己刚好就在贺姬翎宫中。
回想起来当时贺姬翎虽然有些拘谨,但也并没有不自然,她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若是真的做出了这种精巧的安排便会在言语之间有些炫耀,可是那日的贺姬翎却是始终唯唯诺诺,一直沉浸在凤凉的阴影之中呢。
那就是贺如燕干的好事了,当时自己就说过这个贱人是决计不会安守本分的,果不其然就被自己言中了,想她自以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会看到她时,她就是做出再出格的事情来也不会引人怀疑的。
如此倒是叫自己有些难做了,这贺如燕定然是有恃无恐,认定自己此际的掩护便是因为小产所有人都呵护着她,天帝和太后都不能说出什么,何况是自己呢?若是自己此际和她计较必然招致非议。
薄刺心冷笑了一下叫了一声:“小福子。”
小福子应声而入站在一边恭候着,薄刺心笑说:“你去吩咐厨下熬制一锅浓浓的阿胶送到椒房殿中去,你要看着梅妃服下,这宫中的规矩,我身为贵妃安抚她一个小小的嫔妃,这东西自然是要服下去的。”
“得嘞,小的这就去办。”小福子答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薄刺心冷笑一声默然说到:“这阿胶在小产之时最是滋补,可是对于不曾小产之人猛然进补则会造成气血紊乱,且看着贺如燕如何应对,这种小小惩罚也当时给她提个醒了。”
小福子果然着人熬制了一锅阿胶,然后亲自送到了椒房殿中,这贺如燕听了雯儿言语自然是每天躺在床上,小福子到的时候她只是欠身看了一眼,小福子也不耽误工夫,直接捧出了阿胶。
“此乃贵妃娘娘所赐,娘娘赶紧趁热服用,小的也好回去交差呢。”小福子殷勤说到,这贺如燕何尝不知道自己身体是好好的,如此进补阿胶反而不好,可是这宫规她又不是不懂,只好硬着头皮让雯儿伺候着服下了整碗阿胶才作罢。
小福子心满意足地走了,贺如燕才忿然作色说到:“这薄刺心真是欺人太甚,她便是知道了本宫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又能怎样,却这般来消遣我,看来我与她只能势不两立了。”
雯儿毕竟聪慧,赶紧说到:“怕是娘娘的计谋被那薄刺心看穿了,他此举不过是要让娘娘知道她此时心境而已。”
贺如燕一愣,自己的计谋可谓是滴水不漏,难道真的被薄刺心看穿了?应该不会吧,毕竟这牵扯天朝和漠国之间,而且千里迢迢,就算是消息传递也不应该这么快。
“你叫小太监去打探一下是不是漠国那边有什么举动,若真是如此倒也是有些可能的。”贺如燕犹豫着说,雯儿果然出了椒房殿去打探去了。
不一时雯儿回来,脸色凝重说到:“可不是吗,那夜琉璃果然在边境挑起事端来了,今日早朝天帝为了这事已经派了子素为抚远大将军前去平乱了呢。”
贺如燕松了一口气说:“若真是如此倒也罢了,边境起事薄刺心也不敢过分对我,她毕竟怕这事深究起来最终她也逃不过干系,毕竟她与风无忧之间的事情也是天帝的一块心病,只是一直隐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