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有时心直口快,说起话来也没有个计较处,还望不要因此坏了咱们姐妹情分。”
羽心接口说:“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奴婢就是再不济也不能怨恨了娘娘去,尊卑有别,我的心里还是有数的,娘娘千万不要如此说,奴婢真的生受不起呢。”
“你这话说的便已经见外了,这些粗苯的活计用不着你来亲自动手,早些去歇息去吧。”贺姬翎一味笑着说到。
换做平时羽心自然是要提醒贺姬翎越是到了此际愈发需要小心谨慎行事,可是今日她自己也不知怎么了,话到嘴边却也说不出来,只是笑了笑,赶紧加快了手脚把东西收拾了,而后悄悄退了出去。
贺姬翎此时已被兴奋包围着,对于羽心的不寻常处根本不曾有任何察觉,她自顾高兴,羽心退下之后就在偏殿之中没有出来。
孟景升关进天牢的消息传来,起码贺姬翎和贺如燕都已料定薄刺心死期不远了,椒房殿中雯儿说到:“娘娘也算是大功告成,接下来自然是要把矛头指向贺姬翎了。”
“现在高兴为时过早了点,我还是要看看天帝态度,且宫中历来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态势,如此此事属实,恐怕浑水摸鱼的人不会在了少数。”贺如燕并不像雯儿想象的那般兴奋。
雯儿倒是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向沉得住气,只是她还有一事未明,于是凑到贺如燕身边说:“孟太医下了天牢奴婢自然知晓是什么原因,可是储秀宫禁足奴婢可就想不出来是何故了。”
“真不知道你是真笨呢还是装傻,这自然是贺姬翎的移花接木之计,这样说也是抬举她了,想必这主意也是羽心出的,她贺姬翎还不至于有此能耐,倒不是我小瞧了她,只是她本来就没有这般细腻的心思。”
雯儿点着头说:“原来如此,如果是羽心能想到要秀昭仪做了贺姬翎的替死鬼,这羽心的心肠也不是一般的歹毒呢。”
“无毒不丈夫,这是这宫中的女人个个比外面的男人还要心狠手辣,这样的事情以后还躲着呢,你且等着瞧吧,本宫现在只是按兵不动,只要天帝还没有下旨处死了谁这事就不算完。”
雯儿偷偷抽了一口冷气,还说羽心歹毒呢,原来自己身边的娘娘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贺如燕笑着说:“只要没有人死凡事都可以看做是个假象而已,你道天帝真的是如此昏庸吗,实话告诉你,天帝是我有生见过的最聪明的男人,有时我心中盘算着一些计策时只要想起天帝脸色心中就不免惴惴,总觉得他时时刻刻都会窥透我的心思一样。”
雯儿笑说:“那是自然,这普天之下自然再也没有聪明过天帝的人了,要不他怎么会是天帝呢?”
贺如燕笑着摇头,雯儿毕竟是自己的家生奴才,自幼就被灌输了忠君之思的,有这样的想法本页不奇怪,她轻声说到:“好了,你也早些歇着去吧,我这里也不用人伺候,刚好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呢。”
雯儿依言退了出去,贺如燕脑海中首先浮现的竟然是孟景升的脸,这个年轻太医不但俘获凤凉公主芳心,加之之前的羽心,现在也让贺如燕深深困扰,自从自己见他痴迷医道无法自拔开始,他的憨直就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如今他被关进天牢,苦头自然是要吃一些的,只是这事急不得,纵然让他吃些苦头,但是他的性命却无论如何要为他保住,而且日后但凡有一线生机自然要把他救出来,或许可以在天帝高兴时求他宽赦孟景升到军前效力,然后安排到父亲手下,日后也有了水到渠成的可能。
想着她的脸竟然红了,自己如今已经是天帝的女人,可为何还会有此不切实际的想法?下了迎榻在正殿内来回走动,可是孟景升的影子在眼前总也挥之不去。
要说最无辜之人自然还是秀昭仪殷秋水,侍女娇儿从太医院回来不久李常德就来传旨,储秀宫上下禁足,虽说贺姬翎要自己做的事情决计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她却也没想到会惊动天帝。
细想一下无非也就是一味甘草的事情,想必也不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她的心里反倒踏实了,禁足也好,在这朔风四起的冬日里还不要日日出去给太后还有贺姬翎请安了呢。
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半日,昏昏沉沉中差点在迎榻上睡着了,可是迷蒙中好像听到李常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天帝驾到。”遽然而醒之后身边却冷清如常,好似之前的声响是在梦中一般。
她尚在犹疑,可是凤魅已经跨进正殿来,“臣妾该死,刚才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没有迎迓天帝,万请恕罪。”殷秋水赶紧跪倒在凤魅脚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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