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燕点头说:“不错,这便是我的突破口,想必姐姐也曾听说太医院中那些老太医们早就看孟景升不顺,如果再孟景升身上做些手脚,而后再牵扯了薄刺心,到时候叫他们进退维谷,事情好像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
“妹妹如此说姐姐倒也能有些明白,只是此际的薄刺心怕是也会谨小慎微,尽量避开和张清清之间交集吧,我们却又如何去寻中间破绽呢?”
贺如燕看到贺姬翎已经迫不及待,她心中高兴,但是脸上却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形容,而是笑着说:“妹妹曾听人说起姐姐送过薄刺心一件熊皮斗篷,可有此事?”
“这事妹妹竟然都知道呢,看来妹妹在宫中还真是手眼通天,平时隐藏的可见一斑。”贺姬翎笑着说,其实她已经心惊胆战了,她送薄刺心熊皮斗篷的时候正是为了制约当时正得宠的张清清,却不曾想薄刺心转手就送给了张清清,为了此事她还曾大发雷霆的。
只是这件事情发生在贺如燕进宫之前,这个蹄子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真是不简单,看来宫中对她来说已经毫无秘密可言了。
“姐姐可知这熊皮的贮藏保护之法就是要用大量麝香,而这麝香正是导致小产的罪魁祸首,如果事情不算牵强的话,这薄刺心的用心还真是可为良苦呢,早就已经未雨绸缪了。”
贺姬翎先是大喜,而后却忧心忡忡说到:“可是这熊皮斗篷毕竟是从姐姐手中送出去的,若是追究起来……”
贺如燕还没有说话呢,羽心却已经接口到:“娘娘糊涂了,娘娘是送与那薄刺心的,而且娘娘送的时候薄刺心可并未曾有孕,而薄刺心转赠张清清的时候她却已经有孕在身了呢。”
“正是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妹妹请说下去,姐姐洗耳恭听。”贺姬翎听的都有些惊心动魄了,这贺如燕的心中果然藏着这么一个大计划,只是从未说出口而已。
贺如燕清了清嗓子说:“缓解麝香的药物所谓一些缓释中草药,其中却以最不起眼的甘草为主药,孟景升自然知道麝香的来源,因而也不会言明,只会在张清清的平安汤药里加上甘草,让她体内麝香能不时以汗液排出,因而也就不会造成伤害,如果这位甘草不见了,结果自然也就出现了。”
贺姬翎和羽心对视了一眼,原来这贺如燕还精通医术,看来她隐藏的真是够深的,只是他们不曾料到贺如燕常年跟随父亲在边关驻守,很多疑难杂症都要自行克服,因此对这些药物药性自然是熟悉无比。
“如此说来倒是孟景升这味平安汤药中的甘草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呢,可是那孟景升向来谨慎,想要在他的汤药中动手脚却又谈何容易呢?”羽心犹疑着问。
贺如燕笑着说:“我知道羽心对那孟景升颇有些旧情,只是孟景升好似只对凤凉公主一人动心而已,因此这些开脱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羽心没想到自己的这点小心思也被贺如燕看的一清二楚,贺姬翎则更是佩服这位深藏不露的妹妹了,她正色说:“正是,军中常言一将功成万骨枯,其实这后宫之中又何尝不是如此,若是牺牲一个孟景升就能扳倒薄刺心的话,代价倒也不算大呢。”
贺如燕心中偷笑,其实这个孟景升自己又何尝舍得就这么浪费了,只是要让他在这个事件中手写委屈罢了,日后再用计把他就出来,到时候这孟景升却也不是凤凉的,更不可能是她羽心的了。
“至于偷还甘草的法子却也不难,孟景升在太医院中早已引起了众怒,那些老太医早就容不得他了,只是碍于天帝恩宠才不敢动他,后来又有凤凉公主大闹太医院,是以才平安无事,因此姐姐只要在太医院中有得力的人手,这件事却是自然的不得了呢。”
贺姬翎大喜过望,说的不错,而自己在太医院还真的有不少人手,贺如燕顿了一顿说:“只是妹妹以为行事的时候还是小心为上,且不可在宫中权衡,我的意思却是要费些周折,把这消息先传到宫外去,一切都在宫外计议已定,自然也就瞒过了那些小太监的耳目。”
羽心为了撇清和孟景升的关系赶紧献计说:“这也简单,按照宫中循例,每月宫外都会有府中人进宫进献时鲜,这个规矩从不曾荒废,娘娘家中每月都是管家将时鲜送到宫门外由小太监传到鎏庆宫中来呢,只是要如何躲过小太监的检查倒是个问题。”
贺如燕笑道:“大局已定还怕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吗?我向来听闻传递消息无所不用其极,姐姐宫中的信鸽妹妹就很感兴趣呢,姐姐只需动动脑筋便可以了,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