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凉当然应看的分明了,今日之事也算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父皇手段,不成想母亲也是同样想法,这却是为何呢?
薄刺心看着凤凉发呆,此际还是让她一人安静一下比较好,拍了拍凤凉肩头说:“想通之后早些睡吧,明日起来你会发现这宫中一切照旧,没有人会因为死了几个太监感怀于心的,就算你那些小太监们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你且等着瞧吧。”
凤凉见母亲说的如此淡定,心中已经相信了,茫然点头说:“也罢,事已至此,已是人力不能改变的,我却又为何难过呢?”
波此秀女搂住凤凉肩头说:“生在皇家也有自己的苦处,母亲何曾想过要和你分离,可是你还不是被人掳出宫去,幸而遇到了无幽子,若是遇到别人,你我今生终不得见却又是一种何等光景。”
凤凉好似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之后起身回自己卧房去了,摇风轻轻过来问到:“娘娘这就睡了吗?”
薄刺心笑说:“酒菜还不曾收拾吧,你叫来她们,今晚咱们就一醉方休如何?”
云杉宫中很久没有主仆一起饮酒了,摇风兴奋异常地把手伸进嘴里打了个呼哨,疾风、疾月,扶风闻讯而来,这个呼哨也是许久没有听过了,几人凑到一处,薄刺心也不招呼,坐下来后大家各自斟酒,一时笑闹成了一团。
其实几人何尝不知薄刺心心中苦闷才会和大家喝酒,只是她既然装作若无其事,她们也就不好明言,只陪她喝酒就是。
“娘娘可曾想到此事是因张清清而起?”最后没有忍住的摇风,毕竟她跟在薄刺心身边的额时间最长,薄刺心凄然一笑说:“当然没有,想她已有身孕,在宫中可有比这更能获取太后和天帝青睐的,人心不足便是如此下场。”
话出口之后薄刺心蓦然想到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苦笑了一下之后举杯一饮而尽,疾风说到:“军前大捷,想必是龙魄在边境催动了攻势,只是我们仍旧没有接到国师密信,不知是何缘由。”
薄刺心沉吟说:“定是此次战役规模并不宏达,根本不足以波及我裔国,想必贺凌天邸报上难免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几个人都默然点头,薄刺心却说:“好了,今日且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我已说了要一醉方休,你们陪着就是了。”
五人当真喝的酩酊大醉,是夜就在酒桌上睡着了,次日起来薄刺心慌乱地梳洗了一下,赶紧到慈宁宫中去给太后请安,太后显然是在等她,“我昨晚说了,今日要你来找我聊聊。”
薄刺心从地上起来,梦竹已经安排了座位,薄刺心谢了座,太后问到:“你昨晚没有睡好?”薄刺心一愣,想必是自己眼圈黑重,已经被太后看出来了。
她尚未解释太后却说:“哀家也是一宿没睡,宫中事情就是如此纷乱,只是哀家也不曾想到张清清竟然会如此大胆,即便她不如此做难道哀家和天帝就不迁就她了吗?人心不平蛇吞象,在这宫中哀家也见得多了。”
薄刺心沉静了一会说:“太后教训的极是,便是臣妾也不曾如此淡然处之,何况是张清清呢?”
太后眉毛一挑说到:“你到时坦白,哀家也一直是如此看待你的,可是识大体却是另一回事,近来你的表现哀家十分满意,可惜……”
薄刺心已经明白,太后念及的是贺凌天在边关军功,她笑了笑说:“太后,臣妾发现自己已经慢慢地心如止水,对于那些利欲已经失去了兴趣,只要能在天帝身边常伴左右已经足够了。”
太后悠然说到:“此话若是早些时候说于哀家听,哀家绝然是不会相信的,可是此时你说出来哀家却深信不疑,你且好好珍惜,有什么委屈只管来找哀家便是。”
薄刺心谢过了太后,太后苦笑了一下说:“哀家在这宫中呆了一辈子,什么腥风血雨没有见过?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可是为什么人人如此呢?”
梦竹在太后身后咳嗽了一声,太后笑了,“你不必如此,我今日只想和刺心说说心里话,之前凤魅失踪我曾疑心她觊觎天朝皇权,因而才扶持了失忆的无忧,此事在哀家心中一直纠结不去,刺心你可能明白?”
薄刺心点了点头说:“自然,太后不必自责,有此心思也是人之常情,我们眼下面临的已经不是内忧,尚且还有外患……只是……”
太后点了点头说:“不错,内忧不除,他日也必成外患,想那贺凌天军功卓着,岂不是也是一大隐患?”
薄刺心说到:“臣妾在裔国时从未经此烦忧,日思夜想终于得出结论,只因臣妾是女人,国师也是女人,不牵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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