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头走着一头想着心事,不了突然头上一软,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他心情不悦,张嘴便骂:“是哪个瞎了眼的狗奴才竟然敢挡爷们的去路?”
他也是太监中比较出众的一个,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当上了鎏庆宫的掌事太监,因为他的眼光却是很毒的,虽然不曾抬头,可是从眼前的鞋子上已经看出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个宫女而已。
可待抬头他却心中一惊,扑通一声跪倒下来,嘴里惶急说到:“小的该死,小的真的不知是摇风姐姐,小的冲撞了姐姐还满嘴喷粪,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且饶了小的这一会吧。”
他怎会不知摇风的厉害,就算撇了摇风,也要看看云杉宫的面子,那宫中可以一个是好惹的,自己近日定时触犯了太岁,因而才会如此倒霉。
摇风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提了起来,小林子心中大喜,只要摇风还有心情搭理自己这事情也就大不到哪里去,要是当即发作了,自然也就不会给自己秋后算账了。
“姐姐小心,小的耳朵可是吃饭的家伙,小的全凭它们来听娘娘吩咐的,要是耳朵出了问题,小的阳寿恐怕也就到头了。”
小林子一句话说完摇风的手果然松了,这就是这小子聪明的地方,在这宫中当差,尤其是一样的下人,这耳朵的重要性可是不言自明的,他料定摇风必然深有同感,因而才说出了那番话来。
“看你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样子,莫不是又赌输了?”摇风张口说到,可是无心一句正中小林子伤心之处,眼泪顿时像断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摇风诧异问到:“便是我猜的不差你也不必如此吧,输赢乃是常事,你可知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之语?”
小林子早已打定了主意,云杉宫中赏赐丰厚可是宫***了名的,尤其是这薄刺心身边的摇风更是云杉宫中的红人,她每日得的恩裳怕是比自己半年的俸禄还要多些,自己只要装的可怜了,说不定摇风心中一软能赏自己个十两八两的倒也说不定。
“看你怂样倒像是死了亲娘一样,我最见不得别人如此,尤其是男人,说说看,输了多少?”摇风不耐烦地问到。
小林子心思电转,若自己说只是输了五十两,这个数目在摇风眼里定然算不得什么,而且还会看不起自己,且说的多些,她赏的自然也就多些。
“一百两……”小林子畏畏缩缩地说出之后偷眼去看摇风,摇风果然毫不犹豫地伸手从袖中摸索。
小林子欣喜若狂,看来今日运气尚属不错,虽说输了五十两银子,要是摇风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来,自己还赚了五十两呢。
摇风掏出来的却并不是银票,而是一锭十两的银子,掂量一下之后说:“倒也巧了,今日姐姐出来的急竟然没有带那么多银票,这适量你权且收着,明日你不当值的时候到这里来我再给那些。”
小林子虽然心中有些失意,可是摇风给了他一个希望让他的心里还是稍有安慰,接过摇风银子千恩万谢了正要离开,摇风却说:“我刚好有一事不明正要问你,鎏庆宫中今日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这话问的有些突兀,小林子呆立片刻,手中的银子拿捏的有些不稳,差点脱手掉在地上,鎏庆宫的规矩他可是最清楚的,日常琐事都不可想歪透露分毫,何况是不寻常之处。
“你也不要慌张,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摇风说的轻松,可是眉眼之间却是兴趣盎然之态,小林子心下暗想,看来自己要得到这一百两银子定然是要费些周折的了。
小林子笑了笑说:“其实鎏庆宫中一如既往,非要说个不寻常之处的话但有一件,就是寒冬将近,可是主子娘娘却命人将夏日里才用的屏风抬出来摆在了正殿之中。”
摇风一愣,却不知小林子为何把这种事情说出来于自己听,但是既然他如此说了,自己也就听了吧,不过心中犹疑已经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小林子可不想让即将到手的一百两银子就这么胎死腹中,他赶紧说到:“姐姐适才问不寻常之处,可是小的现在却只能想起这个,若是日后慢慢发现了自然还会报与姐姐知道的。”
摇风点了点头,小林子也是决定聪明,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因而才会如此殷勤,摇风笑了笑说:“那便说定了,你且去吧,记住明日这个时候在这里等我就是。”
小林子千恩万谢地要走,突然又回头说:“姐姐,那屏风上是一首古诗,名曰《司马相如之妻》”,摇风赶紧折回头回了云杉宫,薄刺心还等着她的结果呢,入得宫门摇风不敢停留,直接出了正殿,薄刺心果然正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