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那以你而言,要怎么办,总不能忍气吞声,让姬花行逍遥下去吧。”夜琉璃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凤无忧。
凤无忧像大哥哥似的,有些怜爱的抚了抚夜琉璃的头发,柔声道:“你放心,只是不办龙阳,不代表不办姬花行,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凤无忧这样的举动,让夜琉璃心中一酸,泪水扑闪着就落了下来,“无忧,还好有你在,琉璃,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二日早朝,夜琉璃按风无忧的意思便提审了姬花行。
原本因为是大漠国的内政,商儿和龙阳本不该参与,但商儿是见证人,而龙阳,虽然未曾点破他这个隐藏在后面的姘夫,夜琉璃依旧别有用心的请了他来。
今日的姬花行早没了昨日的风华,一身素色的衣衫,头上挽了一个极其简单发髻,未插珠寰,脸上便是胭脂也不曾涂抹,一双吊梢三角眼下浮着黑色的眼圈儿,想来昨夜她是彻夜未眠的。这副样子,看上去到有些凄楚可怜。
姬花行定定的站在大殿之上,一双眼睛不住的向龙阳瞟去,龙阳却是扭过头不看她。
“姬花行!你犯下滔天大罪,还不跪下!”夜琉璃厉声说道。
姬花行凤眼一睁:“跪?本宫身为六宫之主,乃是先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皇后,跪你,也配?”
她知道,今日既然夜琉璃会不顾国体公然提审,她和龙阳的丑事怕是已经尽数被夜琉璃知晓了,也不再装柔弱,只是心中的那股子傲气支撑着她不至于腿软。
听闻姬花行提起夜无右,夜琉璃气的大拍桌子,“闭嘴,你这肮脏不堪之人,不配提我皇兄!”
姬花行也不示弱,“夜琉璃,你口口声声说本宫肮脏,可有证据!”虽说夜琉璃昨日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姬花行事后也曾让心腹侍女前去打探过,夜琉璃并未查出什么,只要自己咬定遭遇贼人,最多她就是落个不洁的名声,夜琉璃想要定她扰乱宫闱,**后宫是不可能的。因笃定了夜琉璃没有证据,口气也就更加硬,丝毫没有被捉奸的羞愧。
“证据?本公主问你,昨夜你可是将所有婢女都遣了出去。”夜琉璃冷声问道
“是又怎样,本宫心情烦闷,赶了宫女出去,试问琉璃公主,可有宫规规定后妃不能独自一人在宫中。”姬花行显然是强词夺理,一张利嘴丝毫不让步。
“哦,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夜琉璃冷笑道,“不过依琉璃的所见,皇嫂昨夜的心情不是不好,而是大好吧。本宫可是听御膳房说,撤了夜宴,皇嫂还让御书房准备了不少宵夜点心,这可是皇嫂心情太好,还有有客人拜访皇嫂呢?”
姬花行闻言一怔,不想夜琉璃竟然调查到她的膳食之上去了。
姬花行也不答话,挑眉哼了一声。
“若不是昨夜走水,被商儿国师发现,皇嫂怕是今日早城都累的起不来了吧!”夜琉璃说话的语气也禁不住尖酸起来。
姬花行听到夜琉璃提起昨夜的大火,心里打了个突,这商儿,半夜里不睡觉,跑到自己的宫殿做什么?这未必也太巧合了。
“不知道国师夜里到本宫的殿前晃荡什么?难道,是去放火的?”姬花行斜眼扫了商儿一眼。
夜琉璃厉声道:“休得胡言,说起来商儿国师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这般放肆。”虽说如此,夜琉璃也不得不认同,虽说姬花行秽乱宫闱之事已成事实,但是,会不会是裔国的阴谋,特意来看漠国的笑话。
“是么?那本宫是应该感谢救火的还是痛恨放火的?”
姬花行盯着商儿毫无表情的脸,想要从商儿的眼中看出些许破绽,但是她失望了。商儿缓缓起身,淡然道:“商儿不过是先皇后娘娘的命令去给娘娘备舞的,这可是娘娘自己传了裔国的舞姬,娘娘也知道,这舞蹈是要提前一天在横梁上准备丝绸的,而且本国师到娘娘的宫里时,宫内已经起火了。”
商儿这番话说得十分得体,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是姬花行你自己要我来的,又不是我裔国的舞姬巴巴的求着来的,言语之间只是在称述事实,反而给了众人一种信服的力量。
毕竟,裔国向来不参合三国的纷争,而且,也未曾和哪一国关系十分亲近或者有敌意,说商儿放火,实在没有动机。
“走水之事本王已经调查过了,那是偏殿的宫女偷藏了贡酒,因皇后娘娘突然将宫女遣去了宫,宫女出门之时蜡烛未熄灭,风吹倒了蜡烛引燃了桌幔,木桌烧塌之后酒坛摔在地上引起的大火。”凤无忧缓缓的开了口,怎么起火不重要,不过是凤无忧怎么说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