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段林一样。李拳虽然为人粗鲁,有点自大,可是论武力,在军营里绝对是数得上的,不然段家也不会让她跟在段炎身旁。并且一放就是这么多年。
军营最近气氛严肃,所有人都知道,云书令率领的前锋军,即日即将前往墨城。这一次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一仗难打,可以说,几乎就没有胜算。被挑选的一万士兵,有的早已写好家信----。
风雨欲来,谁都明白前锋军若是失败,就意外着军营里有半数以上的士兵很可能走不出这个冬天了。一时间,军营气氛变得肃穆起来。。
寒风劲烈,吹起云傲的战袍。厚重的铠甲,穿在那身瘦弱的身体上,竟是那样的挺拔。脸上的狰狞的面具,仅露出一张紧闭的嘴唇,幽深的眼睛似有如无的看向四周。在打量完所有的人后,竟露出一抹遗憾。
云衣自那次离开,就不曾见过。今日大军整装待发,他竟然也未露面,心中轻叹。
冷目朝着段炎所在的方向,单手举起手中的莫煞。扯过缰绳,跃上马背。“前锋军~~~,开拔”“前锋军---开拔”“开拔----”粗厚的声音,万人起喊,声势震天。
待大军开拔,段炎眼眸复杂的看着大军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分。“大人,”段林跟段炎随多年,段炎的一言一行,他岂能不明白。这离去的一万人,最后能有几人回啊。心中哀叹,可又无可奈何
“她-------,我总觉的她像极了某个人。可是----”段炎苦笑,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云傲想过各种行军打仗的艰难险阻。可是真正遇到才知道,现实比想象的更加残酷。他们一路逆风而行,山路坎坷,马匹根本不能行,云傲早已下马步行。行至天黑,找着一处避风,大军驻扎安歇。
云傲咬着手里的冷冰冰地干粮,粗糙的好像要划破她的喉咙,几口解决完。一碗热水饮进。解开被细麻布包裹的手掌,一层层的掀开,却是血肉模糊,冻疮,爆裂,痛痒。掏出腰间的药粉,一点点的涂抹,在一点点的包裹好。云傲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苦,这和血海仇恨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云大人,云大人。不好了,出事了---”一个小兵慌忙的进来喊道,“出什么事情了!”云傲抓起面具戴上,转身看着来人。“云大人,不好了,李侍卫,正要斩杀士兵呢!”小兵一脸的焦急。
云傲眼眸诧异,“走------”说完就走出帐篷。小兵在前面带路,赶紧把情况一一略说一遍。大概含义就是李拳巡检之时,发现有士兵逃走。这才要斩杀士兵,以儆效尤。
小兵用眼角偷偷打量这位军书令,被面具遮盖的面容,根本看不清,尖尖的下巴上,一张紧闭的嘴唇,透出捏人的威严。小兵没敢抬眼继续看,只感觉这位云大人,好像不像传言那般。
前方一片光亮,已经围聚不少士兵,其中二十几个士兵,被捆绑着。李拳面色铁青,手中大刀来回比划着,“奶奶的,我们军营里竟然出现你们几个败类,真她奶奶的丢人。当逃兵,怕死,老子在这就解决你们几个龟孙子。”李拳骂骂咧咧吼完,举起手中大刀,朝着一个捆绑的士兵砍去。
“住手!”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无人可反抗的权威。云傲一身铠甲的站立在李拳面前。“李侍卫,这是要干什么,还未上战场杀敌,就要先斩杀自己的士兵吗?”云傲眼神快速的扫过捆绑的士兵,看着他们身上踢打过得痕迹,心知李拳这人定时拳打脚踢过了。
“老子,这辈子只杀敌人,还从未斩杀过自己人。”李拳双手愤然使劲,刀尖没入地面三寸,那是石面。“那李侍卫这是做什么?”云傲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坦然自若的问道。“老子要斩杀的是这些孬种的逃兵,这些孬种,不配做老子的伙伴。算不得自己人。”李拳这人最恨的就是临阵脱逃的士兵。
“来人,把他们全部放了。找人给他们看看身上的伤。”说完眼睛看向李拳说道:“这里没有逃兵!也不存在逃兵。”“你------”李拳双目暴怒,手面上青筋暴起。
“大家都记住,我们前锋军里是没有逃兵,前锋军都是英勇无畏的真女子。我们任务艰巨,责任重大。你们要记住,我们的后面是谁,是整个齐梁城的士兵和百姓。是我们的曾经生死与共的伙伴,今天如果我们退却了,逃避了。明天----我们看到的就是白骨森森的齐梁城。”
“哪怕---这一战我们死了,可我们的手足还在,我们的百姓还在,我们的手足会为我们报仇雪恨,我们的百姓会永远的缅怀我们的壮举。。”云傲走上前,双手用力拔起李拳插入地面的大刀。转而递给它的主人。“刀不是这么用的,你的刀刃对准的是你的敌人,而非你的百姓。”
云傲对着李拳说完,面对着围观的士兵振声说道:“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为兵者--------”“死亦重于泰山。”“死似重于泰山”“重于泰山~~~~”“重于泰山~~~”爆发的震撼声,不绝于耳,随着劲风远远飘荡。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还有人再看文啊,感谢一直支持叨耳亲亲,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