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整齐的指甲仿佛嵌入了掌心软肉中。
薄寒啸此刻很想摘下眼前的白绸带,好好看看她,再告诉她,他欠了她一条命,还欠她一声抱歉。
只是做事利落的他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他开始担惊受怕,怕她接受不了自己说的话扭头离开自己。
薄寒啸头一次痛恨自己当年没有接下先帝口谕成为摄政王。
否则此时的他也不必担忧自己能否从丞相府手中夺回他的妻。
“王爷?”
裴晚晚刚沐浴完,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湿着,弄湿了她身上的衣衫,布料贴在后背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外头的绿枝一定是受了薄寒啸的命令不准踏入房间半步,裴晚晚拧起眉头,歪了歪脑袋把湿发拨到另一边,“王爷今晚好生奇怪,是发生了什么吗?”
薄寒啸摇头,他瞧见她的小动作,当即唤绿枝进来给她擦头发,期间他一直坐在桌前,连屁股都未曾挪一下。
以往没有薄寒啸在时,裴晚晚主仆二人总有说不完的话。
眼下薄寒啸在,主仆两个沉默下来,显得房间内气氛僵硬尴尬。
好不容易熬到绿枝擦干了头发,裴晚晚松了口气的同时,急不可耐地出言赶人,“时辰不早了,王爷明早没事吗?”
薄寒啸听出她语调中驱逐的意思,心口传来一阵钝痛,他板着脸沉声道,“今夜本王宿在这儿,绿枝,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此话一出,绿枝先是惊讶了一番,而后笑开,应声小跑下去准备热水。
王爷好不容易早些回府,当晚便宿在了晚意院中,明儿她瞧见了绿翘,定要好好打压对方一番,让绿翘总在她跟前炫耀王爷待小贱蹄子如何如何好。
不同于绿枝的激动。
裴晚晚撑着脑袋坐在那儿,那双猫瞳紧紧盯着眼前人看,【他知道我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了,这是想补偿我?】
肉包着急,【剧情又歪了,之后男女主的感情线该怎么办?】
裴晚晚不解,【为什么要管男女主的感情线,我们的任务不是舔男主,从而催化男女主的感情吗?】
【我的舔狗任务完成了,男女主的感情还是没有被催化,这是男女主之间的问题,和我们没有关系。】
肉包听了自家宿主的解释,本就不大聪明的智脑顿时被绕的更晕了。
可细想之下又觉得确实如此,自家宿主已经很努力地在舔男主了,要怪就怪男主不争气,定力不足,总是在喜欢上女主的半道上爱上自家宿主。
看着薄寒啸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肉包啧啧出声。
裴晚晚叫它这副模样逗笑,没忍住轻笑出声。
薄寒啸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从眼前人身上挪开。
现下看到她忽然轻笑出声,他深吸一口气,问她,“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也说与本王听听,让本王快活快活?”
裴晚晚还在逗着肉包玩儿,听到薄寒啸的话后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大半,“没什么,臣妾只是想到绿枝那傻丫头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能不能把热水备下呢。”
又在撒谎。
明明上一瞬还笑的那样开怀,面对自己时脸上的笑立马撤了下去。
指甲嵌入掌心软肉的痛薄寒啸已经感受不到了。
他只能感受到这些年一直被他惦记在心头的人儿,此时正离他越来越远,再不伸手抓住她,恐怕这辈子便再也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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