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带路?王爷咱已经到了。”
薄寒啸依旧淡淡开口,“带路。”
饶是心下不愿多做这些事,裴晚晚还是表现出了‘舔狗’该有的模样,小心翼翼地牵起他的手,说话语调中都带着几分小雀跃。
“王爷您还是头一次让臣妾牵手呢,王爷您的掌心有些凉,是不是昨日吹了风,冻着了?”
“王爷您走路好稳健,小心前头有门槛儿,来王爷,脚抬得高些。”
“王爷,臣妾近日在做香囊,马上就要仲秋了,臣妾想着给王爷做个平安符呢。”
视线落在薄寒啸腰间的羊脂白玉上,裴晚晚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昨晚薄寒啸把这些个值钱物件究竟放哪儿去了,她甚至小心翼翼在床榻上摸了一圈,都没摸到一件值钱东西。
若是她能用平安符换上一块羊脂白玉也行啊。
这一块玉换了银钱,能在乡间买上一座宅子呢。
就差把口水滴在薄寒啸腰间的羊脂白玉上了,裴晚晚安排薄寒啸落座,哪怕心里再馋,她也没忘自己的任务。
把阮溪柔安排坐在薄寒啸身边,她自己则是坐在了老夫人身侧。
看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上桌,裴晚晚看了眼门口,就见绿枝端着两只瓷碗走了过来。
“王爷,母亲,这是晚晚特意让人找的方子熬的药膳粥,滋补身子特别好,母亲您一定要多喝些。”
把瓷碗送到老夫人面前,裴晚晚特意说了一遍药膳粥的功效,说完还面带羞涩地看了眼薄寒啸。
老夫人见状立马会意了其中的意思。
她捂嘴轻笑一声,把自己面前的药膳粥送到了儿子跟前。
“晚晚说的是,寒啸你已成婚一年有余,同你差不多年纪的王孙公子膝下儿女成群,你却没有一儿半女,是该勤勉些了。”
“母亲前些日子去了庙中烧香,特意找主持算了孩子的乳名,如今呀,就差一个孩子了。”
药膳粥的气味并不算难闻。
甚至还带着几分甜丝丝的香气,就如同裴晚晚身上的味道一样。
薄寒啸面色冷肃的坐在那儿,好似他正在与朝臣议会,而不是在家陪母亲用膳。
听到母亲不止第一次的催生,他不像从前那般随口敷衍,而是点点头应下了此事。
“母亲说的是,此事儿子会放在心上,日后定会让母亲早日抱上孙子。”
此话一出,不光裴晚晚高兴,阮溪柔更高兴。
双手揪着帕子,阮溪柔面带羞涩地看了眼薄寒啸,后者无知无觉,低头吃起了药膳粥。
一顿饭吃的还算融洽。
裴晚晚有小憩的习惯,陪着老夫人聊过两句后便起身告辞。
阮溪柔本想留下,老夫人却以自己也要小憩为由,将聒噪的母女二人赶出院落,耳边终于落了个清净。
直到身边只剩了个儿子,老夫人手中捻着佛珠,轻声道,“寒啸,你在饭桌上说的可都是真的?”
薄寒啸闻言,薄唇轻启,“不知母亲有没有发现,裴晚晚似乎变了一个人。”
他勾了下唇角,笑道,“子嗣一事急不来,母亲且再等等罢。”
说完,他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