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道:“既然这样,那么今晚便让他继续为公主续命。”
太医心中叹息一声,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虽然太医一直极力告诉自己不能对李嘉文心存怜悯,但此时此刻,身为医者,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可于心不忍又能怎样,人各有命。
太医将李嘉文背回飞鸟斋,夜莺见到李嘉文那般模样自然大惊,可太医却笑道:“公主别慌,驸马没事,他只是误饮了一种极其烈的灵酒,这灵酒叫做‘闻香尼姑醉’,这即便是尼姑闻到了这酒香都会醉,更何况驸马还喝进了肚中,你看他身上的血液都因为此酒都凝化成了蚂蚁模样,不过不要紧,等老奴每日给他一些醒酒药,顶多七日驸马就会醒了。”
“七日才会醒,这酒这么厉害?”夜莺自然不会认为太医会欺骗她,她第一眼看见李嘉文皮肤下那密密麻麻的血色蚂蚁时确实吓了一跳,此时听太医说那些都是血液凝化成的模样,顿时便好奇起来。
太医心中万分愧疚,但却是不敢告诉夜莺真相,反正这里消息闭塞,来这的就那么几个人,只要大家窜通一下口风,那么不论外面发生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夜莺都不会知道真相。
只是可怜了李嘉文,在这种境地下还要继续为夜莺续命。
那绿衣酒既然能让血蚁醉死七日,自然也能让李嘉文醉死七日,而醉不只是身体上的醉,连神识灵魂都会跟着醉,即便那些恶灵都跟着醉了,所以李嘉文虽然还在不知不觉地帮着夜莺续命,但身体内里却是出奇地安静,难得的宁静无忧,所谓一醉解千愁,便是如此。
太医每日都以帮李嘉文醒酒为名,喂李嘉文服下大量药丹,那些其实都是解毒药,夜莺不疑有他,只是看到李嘉文竟然真的昏睡了七天七夜而感觉神奇。
李嘉文醒来时,太医一直在一侧守着,李嘉文一睁眼,太医便急忙道:“驸马爷,你这一醉就醉了七天七夜,女皇有事找你你都去不了,现在你醒了,赶快跟随老奴去见女皇吧。”
夜莺皱眉道:“母亲怎么又有事,他才刚醒就别让他去了。”
可太医却一脸严肃道:“看女皇很是不耐的模样,应当是急事,所以公主就别为难老奴了,老奴可不想挨板子。”
夜莺冷哼一声,对李嘉文问道:“相公,你现在怎么样?”
昏死七天七夜,李嘉文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身体很是虚弱,只是他看到太医不停对他使眼色,再加上太医所说,于是便也猜出了太医的用意。
李嘉文惨淡笑道:“我没事,既然女皇要召见我,那我这个醉鬼,自然不能不去。”
太医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李嘉文在下床后一阵摇晃,太医急忙过去搀扶着。
“唉,不胜酒力啊,到现在还有点醉,走路都晃。”李嘉文自嘲一笑,然后跟着太医离开了飞鸟斋,而女皇自然没有召见他,这只是太医把李嘉文喊出来的借口而已。
“驸马,其实是老奴自作主张把您给喊出来,只是想和你说一下,你遇刺的事情绝对不能和夜莺公主提起。”随后太医便把他怎样欺骗夜莺的事情告诉了李嘉文。
李嘉文早已心中有数,点头道:“你放心,我又不是傻子。”
太医听到李嘉文的回答后怔了怔,然后低下头去。
不是傻子,却要做傻子,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