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伊在被窝里踢他。
白天一本正经,晚上荤话连篇。
也不知道谁天天发牢骚,说身体都快洗脱皮了。
“商盛,我想吃冰。”
“那不行,还是抱我吧,我是一个大冰块。”
可是,抱着抱着,凉感逐渐没了,大冰块变成了大火炉,把余伊热得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床下去。
她一个劲地推他踢他,让他离自己远点。
商盛心里苦啊,“利用完我,抱都不给抱了?”
余伊闭着眼,很困了,但还是担心商司尧,“尧尧怎么样?”
提及此,商盛连连叹气,“头骨骨裂,自己撞的,可以想象他当时有多么绝望。”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想到撞击的画面,他都头疼。
“幸好就在医院,抢救及时,晚一点都不行。”
或耽误久了失血过多,或处理不当伤及脑干,都是致命的。
“小小年纪,单薄的身体,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他醒了吗?可以探望吗?”
“可以,医生让我们请心理医生。”
“可以吃小馄饨吗?”
“不行,术后需要禁食。”
“那明天我去看看他,他喜欢吃我妈包的小馄饨,等他能吃了,我再给他带点去。”
“好。”
漫漫长夜,思绪绵长,商盛的大掌慢慢挪至余伊的小腹,他想,他绝对不会像三叔那样借势壮大,借来的,都是要还的,到最后,爱人爱人保护不了,孩子孩子也保护不了。
只有让自己真正强大,足够强大,才能保护爱人和孩子,才能守护自己的家。
——
最近余华森和阮怜玉关系紧张,同事们都战战兢兢的。
余伊一到公司,楚樱就过来宣传八卦了。
“阮总被余总家暴你知道吗?”
这余伊还真不知道,她一脸诧异,“不是阮总家暴余总?”
楚樱摇摇头,郑重其事,“真打起来,女的肯定比不过男的。你请假这几天,阮总也请假,在家养伤,今天才来。”
余伊好奇往财务室看,透过玻璃墙,阮怜玉一身玫红色的西装,看上去春风得意,哪里有被家暴的样子。
更何况,阮怜玉掌控着余氏的财政大权,亦掌控着余华森的命脉,多年来余华森和她也是恩爱有加,怎么舍得家暴她?
“前几天方蕾姐去医院,遇到了阮怜玉在验伤。”
“??”
“是家暴,还报警了的,”楚樱一百个确定,“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警方也只能劝。今天我看阮总粉底都打了好几层,厚得像腻子,八成是为了遮盖伤痕。”
余伊听完,只是哼笑。
“还有还有,阮总不在的这几天,蒋媛媛天天往余总办公室跑,一待就是大半天,她胆子也太大了。”
余伊又一脸诧异,“我怎么感觉我错过了很多?”
“可不是,前天我吃完中饭上来,刚好碰到她从余总办公室出来,黑丝袜都没了。阮总还让她看着点余总,也不知道阮总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正说着,阮怜玉和蒋媛媛从财务部出来。
阮怜玉气势汹汹,蒋媛媛低着头,看样子是账目又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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