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恩以前觉得温婉跟自己年轻时很像。
热爱芭蕾,有天赋,又肯努力。
但这次再见面,她觉得,温婉与自己并不像。
温婉把芭蕾视为跳板,之所以努力跳舞,是为了进娱乐圈。
当然,她不批判任何人的梦想。
只不过,温婉这一路走来,早已背离了初心。
“温婉,听我一句劝,离开他吧。”
温婉默默垂泪,“柳老师是怕我跟你争吗?”
柳沐恩无奈摇头,把话说得更加明白,“我靠近他,只为报仇。”
温婉愣住,一直看着柳沐恩脸上的表情,揣测着柳沐恩是否在撒谎。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柳沐恩淡笑着摇摇头,“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以后没事别来了,我喜欢清清净净的生活,不希望被打扰。”
温婉一阵难堪,临走之前语气有点不客气,“柳老师,我是他的玩物没错,我献出身体获得资源,是一种你情我愿的买卖,但你,才是破坏他婚姻的第三者。”
温婉不回头地走了。
柳沐恩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站了好长一会儿,心中酸涩翻涌。
那年,商百成还是一位心胸外科的实习生,她父亲查出心脏二尖瓣膜硬化,需要手术,被收治在他的团队里。
商医生尽管资历浅,但在医院早已是名人。
天天有小姑娘来表白。
天天有小护士给他送饭。
他不止人长得高大英俊,还十分谦和有礼,专业成绩亦是出类拔萃,导师都夸他是天生学医的料。
那时候柳沐恩刚刚在北舞选拔赛上落榜,心灰意冷,甚至想放弃跳舞。
是商百成不断地鼓励她,说她跳得好,是评委老师们没有眼光。
后来,父亲出院,但两人的联系一直没有断。
柳沐恩至今都记得,在她第二年再战北舞并且一举夺魁那天,商百成捧着一束向日葵向她表白。
他说,对她一见钟情。
他说,为了这一天他练习了一整年。
柳沐恩从书桌的最底层找出那本年久泛黄的相册。
照片里,是年轻的商百成和她自己,她抱着花,他抱着她,笑得甜蜜而又幸福。
她把照片抽出来,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他们曾经的容颜。
在一起之后,他们没有沉溺在小情小爱里,而是为了各自的梦想而努力着。
他爱她足尖跃然的灵动。
她爱他高洁清隽的气质。
他每天都会在下了手术台后给她发胜利的自拍照。
她也会每天练完舞后给他发自己大汗淋漓的样子。
只要一有空,他们就会见面,哪怕只是一起吃个饭。
两个人,在各自的领域里闪闪发光,一步一步成为了更好的人。
柳沐恩边看边回忆,双眼不知不觉已经被泪水浸湿。
她点了香薰灯,从旧相册里抽出照片。
一张一张地看,一张一张地烧。
初识,19岁。
交往,20岁。
求婚,27岁。
被抛弃,28岁。
柳沐恩就像看电影一样,跟随着照片,在岁月的长河里感受那段存在过的感情。
她有多么爱他,就有多么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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