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商盛,是我。”余伊大声回应。
商盛跑近,额头沁出了细汗,眼眶里闪着泪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在笑。
亦在哭。
两人同时张开双臂,互相拥抱在一起。
“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
最简单的问答,是虚惊一场的庆幸,更是劫后余生的幸福。
虚惊一场,这个四字成语真是人间最美好的成语,而劫后余生,更是一种升华。
商盛将她紧紧抱住,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中。
“我身上脏,都是灰。”
“我还管这?”
余伊轻声一笑,“太紧了,你抱得我都喘不上气。”
商盛稍稍松开她一点,也笑,“真没事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舒服。”
“那你的手呢?”商盛借着路灯光打量了她的手,包好的纱布上渗出了血,伤口不浅。
余伊却说得很轻松,“嗨,这点伤都不算什么。”
确实,比起他们死的死,断的断,她这点皮外伤真的不算什么。
可商盛依然心疼,也自责,只以为余伊是为了安慰自己而故意说得这么轻松。
又有担架过来,余伊将商盛拉到旁边。
商盛见状,重叹一口气,有感而发,“真得好好感谢津港警方,太给力了,回头给他们送面锦旗。”
他以为,能及时解救余伊,还抓获所有人,都是津港警方的功劳。
余伊抿唇,眼底透着几分狡黠,故意不说。
怕他不信。
更怕他担心。
“让你担心了,”余伊在他怀里撒娇,“比起手上的伤,我更饿,我想吃饭。”
商盛欣欣然一笑,“好。”
警方的清扫工作还在继续,伤者众多,且都需要就医。
所以张队只把两名主犯连夜提回了京城。
商盛抱着余伊上车,这么晚也没有餐馆开门,只能去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三明治充饥。
余伊太饿了,连吃两份,又外带了一份。
商盛一直用湿巾帮她擦脸上和手上的黑灰。
她浑身都脏,衣服背后大片的灰渍,掌心还是黑的,看右手手掌上的印痕,像是摸过钢索,但手腕上没有勒痕,不像被捆过。
“马上回京,先去医院。”商盛不放心。
“明天吧,回去都后半夜了,”余伊摸了摸小腹,宽慰他,“没事的。”
“比起孩子,我更担心你,让你受苦了。”
“行啦,我们之间不用说这话。”
以前,她总想撬开他的嘴,想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她只想听他说一句真话。
现在却不,她没有再追问他什么,他说,她就听,他不说,她也始终如一地相信他。
回到京城已经是后半夜。
余伊睡得很沉。
商盛不忍心叫醒她,一路抱着她到家。
回到家,刚准备睡下,张队的电话打来,“商总,打扰了。”
“不打扰,我还没有睡,怎么说?”
“问出一个,是杨学礼指使的。”
商盛面色一沉,“与商百成无关?”
“商百成下午就被我方控制住,人一直在警局,没有与外界联系过。”
“杨学礼这是干嘛?跳出来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