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并没有回老家过年,而是被商盛派去暗中保护柳沐恩了。
悄无声息的,他一路从京城跟到巴厘岛,再从巴厘岛跟到新市,最后从新市回到京城。
亲眼见证了商百成的铁汉柔情。
商百成是个自律到可怕的人,无论工作、生活,还是情感方面,他都可以做到十几年如一日的按部就班。
对杨佳茵,过去十五年的夫妻恩爱并不假。
即便是假的,也足以以假乱真。
倘若不是年前偶然遇见遭到流氓挑衅的柳沐恩,深埋十五年的相思加上情急之下的冲动,让他失控出手,他今天依然是那位坚不可摧的王者。
人都有软肋,一旦将软肋曝于敌人面前,那就等于给敌人递了一把捅自己的刀。
商盛正是拿到了这把刀。
然,战场上的刀,是双面刃,没有谁能毫发无伤地完胜。
“死了?”商盛压低了声音,也压抑着紧张的情绪。
“差一点,幸好发现及时,现在人在医院。”
商盛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医院,房号。”
“您要亲自去看?万一被您三叔发现……”
“不打消她这个念头,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幸好了。”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您不必冒这个险。”
炖锅里的热气顶开了盖子,粥汤马上就要溢出来,商盛立刻去揭锅盖。
灼热的滚烫立刻从指腹传来,烫得拿不住。
“咣当”一声,陶瓷的盖子砸到了台板上,发出短促而又清脆的撞击声。
余伊瞧过来,问他,“手滑啦?烫到没有?”
商盛朝她摇摇头,又举了举手机,示意她还在通话中。
余伊会意,点头,不再打扰。
商盛重新调整了气息,说得若无其事,“他们各有谋划,我只求问心无愧。”
王谦明了,立刻报了医院和房号,并叮嘱一句,“目前商百成还不知道,您尽快。”
“嗯。”
三叔此时还在股东会上激战,分身乏术。
挂了电话,商盛不紧不慢地将燕窝粥盛出,撒上些许桂花,端到桌上。
他徐步走到沙发旁,将余伊端着抱起。
连带着盖在她腿上的毛绒盖毯。
“你说一声,我可以走。”
“我喜欢抱你。”
她柔,他硬,说一不二。
商盛心情复杂,三叔的软肋是那样的下场,他的软肋,他怎么敢曝于人前?
商盛细致轻柔地将余伊放到餐椅上,将燕窝粥吹了又吹,“还很烫,凉一凉再吃,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呆着。”
“股东会要你去?”
商盛没否认,“嗯,要去一趟。”
“进了吗?”
“那还不知道,进不进都要去感谢一下。”商盛忽然调皮,“进了,谢谢他们慧眼识珠,没进,谢谢他们下次再慧眼识珠。”
余伊被他逗笑了,“你每次都这么乐观吗?”
“不是,是习惯而乐观,是麻木而乐观。”
笑容收敛,余伊看到了他平静表皮下深藏的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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