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余伊好奇,“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是你爸推的?”
“他说楼梯扶手松动,不可能,我每天走,每天扶,根本没有松动的地方。我妈再不小心,也不会从每天走几遍的楼梯上摔下来。就是他推的,就是!”
商司尧目光坚定,一如他坚信妈妈迟早会醒过来。
杨家报了警,搜过荣华府,但所有证据都偏向商百成的说辞,最终认定是一场意外。
杨家也死了心,不再咬着不放。
除非杨佳茵醒来,在清醒的状态下亲自指认。
现在商百成也不提离婚了,不离婚,就不用分割财产。
杨佳茵昏迷着,也管不到他和柳沐恩在一起。
他的如意算盘一打一个准。
杨学礼不甘心,但不敢直接与商百成撕破脸,毕竟是多年的翁婿,一家人,断了骨头连着筋。
商百成亦是拿捏了这一点,越发的嚣张,反正杨学礼也拿他没有办法。
晚饭结束,大家各自回家。
天空飘起了雪花,细细密密,洋洋洒洒。
北风呼啸的雪夜里,两辆车并道停下。
后车窗落下,孙怀志恭维地朝杨学礼点头,“杨部长,我们又成为盟友了。”
路灯下,杨学礼的脸处于阴影下,幽暗、神秘、危险。
“商氏股权商百成占20%,高斯年占10%,他们一联手,股权比重直逼商百川手里的42%,你们夫妇手里有10%,举足轻重啊。”
孙怀志的内侧就是商百惠,商百惠尽量往车窗边靠,“我们站大哥,阿盛百分百能进董事会。”
“不,”杨学礼讳莫如深,“你们最好还是站商百成,彻底把商盛踢出局。”
“???”
暗夜阴冷,阴不过人心。
北风肆虐,虐不过人心。
人心算计犹如毒蛇猛兽,一朝踏错,万劫不复。
那天晚上,大雪下了一整夜,商百惠和孙怀志失眠了一整夜。
他们始终拿不定主意应该站谁。
“阿盛回京势在必得,背后有赵家,如今又有了陈家,赵陈两家联手打杨家一家,绰绰有余,更何况,赵陈两家是必帮阿盛,杨家是未必帮老三,我觉得我们应该支持阿盛。”
商百惠说了自己的见解,孙怀志却有不同的意见,“你可别忘了,去新市监督阿盛一举一动的线人,是我们派去的。老三打压阿盛,我们不是主谋也是最重要的帮凶,阿盛要是知道,心里能没有芥蒂?”
“什么帮凶,说得这么难听,我是他亲姑姑!”
“商场如战场,他们是亲叔侄都能斗成那样,你是姑姑又如何?”
“……”商百惠语塞。
“依我看,我们不如从一而终支持老三,从前合作了那么多年,如今成功在望,杨部长都不倒戈,我们倒戈?”
“你说,杨部长为什么还支持老三?”这才是商百惠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孙怀志思忖片刻,沉稳地分析,“杨部长不是支持老三,他是支持外孙。尧尧是老三的长子,老三成功,等于尧尧成功。”
商百惠恍然大悟,“难怪杨家不追究杨佳茵坠楼的事。惹急了老三,非要离婚,资产分割,老三与杨家彻底划清界限,老三再另外娶妻生子,重新栽培继承人。再过个十几二十年,那就不一定轮得到尧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