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文件夹只是塑料,商盛的伤口不深,他也没有真的往心里去。
但既然有这么个机会,不用可惜。
“嘶……去拿药箱,给我伤口消毒。”
“多大点伤?!”
“这里气候炎热,破伤风流行。”
是吗?
余伊狐疑地瞪着他,瞧他那湿漉漉色眯眯的样子,一看就没安好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药箱在你后面的书架上,左上角。”商盛抬手指了指。
余伊放松了警惕,转身去取药箱。
她刚一转身,商盛就扑了过去。
“你……”
余伊被按住,前面是书架,玻璃门坚硬冰冷。
后面是商盛,身躯直挺滚烫,呼吐出来的气息急而燥,熏得她耳朵发烫。
他应该刚洗过澡,还用了她的精油沐浴皂,有淡雅的薰衣草香。
但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更重。
“你不是怕得破伤风吗?不消毒?”余伊挣扎,语气委屈到哽咽。
“不用,已经愈合了。”
余伊更气,铆足了劲跟他硬拼。
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比起这种软刀子割肉,不如痛痛快快给她一刀。
商盛力气大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他舍不得真用力,只是虚抱着她,不让她逃走。
最多三分力。
其余七分都用在克制上了。
“松开,你松不松?”
“不。”
“为什么?”余伊胸口都快炸了,又怕大晚上的影响别人,压着声音低吼,“为什么不肯离婚?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总是要骗我?商盛,你欺负我没有父母撑腰!”
商盛咬牙。
胸口明显起伏。
离婚,欺骗,欺负,她句句控诉都扎进了他的心里,拳拳到肉,蚀骨噬心。
“商盛,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你是商氏的太子爷,出生即富贵,拥有一切,为什么要紧着我一个人欺负?”
“你明知道我爸要仰仗你的鼻息,我妈又护不了我,你明知道的事,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
“我留不行,走不行,你是要我死吗?”
余伊说着就哭了,她并不想示弱,但这一天一夜实在是太憋屈了。
突然的热情,哄你上天。
又突然的冷漠,坠落地狱。
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商盛嘴唇翕动,想说,又不敢说。
踟蹰了半天也就挤出了一句话,“安静点,隔墙有耳。”
“???”余伊不明白。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门铃声。
这么晚了,谁?
“阿盛,阿盛……”门铃声加拍门声加喊声,商百惠简直了。
商盛松了手,整了整浴袍,沉着脸去开门。
门是带着情绪开的,商百惠看到脸上挂彩的大侄子,十分诧异,“在吵架?动手了?”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商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房间吹风机坏了,想借一下。”
“找客房服务。”
“这么晚了我不是怕打扰别人么。”
商盛重重闭眼,重重开口,“你打扰到我了!”
吃闭门羹是必然的,不过,商百惠更确定了一件事,商盛和余伊,貌合神离都说轻了,他们根本就是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