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笙将震惊藏在心底,试图掩饰起来不让严世钊发现。
厉岩霆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事实上在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提起过关于“神谕”的任何字眼。
唯一的一次,是在前往清河避难城的路上,他们在车内无意间打开广播,那广播正好是循环播放“神谕”的频段。
那时她害怕地抓住厉岩霆的胳膊,被厉岩霆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厉岩霆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抚。
他是怎么说的,他说:“别怕,他不会伤害我们。”
禾笙不明白厉岩霆所提的“他”到底是谁?
她那时正躲在厉岩霆的怀里,只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身体,从他身上汲取安全感,而并没有看到厉岩霆的不对劲。
现在回想,那个时候,厉岩霆抱着自己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在想广播里的那个男人?在想他的父亲?
那个男人最后的声音那么绝望沙哑,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这个消息对禾笙来说实在太过震惊,她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但好在是在夜色中,并不明显。
“看样子厉岩霆确实没有告诉你。”严世钊瞥了禾笙一眼,心情似乎很是不错,带着手套的手一直在方向盘上有节律地敲打。
严世钊:“他隐瞒你的事情多着呢,想听吗?”
禾笙被接连两次看破了心事,当即有些恼火:“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会自己去问他,不需要外人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夫人,你记清楚,我不是外人,厉岩霆才是我们之间的外人。”严世钊的嘴角依旧扬着,但禾笙分明看清了那笑容已经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谁是你的夫人!”这两个字的称呼实在让人感到愤怒,禾笙并不畏惧严世钊,她大声吼道,“你要不要脸!你这是打劫,你你……你!”
禾笙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词汇能够形容严世钊的行为,“你”字在嘴边嗫嚅了半晌,最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劫匪,强盗!”禾笙用力地啐了他一口,气得就快升天。
这个时候,严世钊忽然笑了一声,一脚踩停了刹车。
禾笙被惯性带了出去,但她被安全带绑着,又立刻被拽回来狠狠地撞在了车座椅上。
还不等禾笙回过神来,严世钊就拉起了手刹,随后整个人倾身压了过来。
禾笙躲不开,门又被他锁着,人被挤在车座椅和面前的男人之间,只能用后背用力的顶着座椅,尽量拉开她和严世钊之间的距离。
“你个疯子,你要干什么?”禾笙偏过去的头被严世钊沁着寒意的手用力地掰了过来,力道大得让禾笙的下巴都泛起了疼意。
严世钊的目光很冷,却偏偏在描摹禾笙脸颊时候带上了些许温度。
他的目光中带有着很强的侵略性,一直未曾卸下过力道的手掌即使隔着皮质的手套,也依旧让人感到明显的寒意。
禾笙偷偷咽了下口水,心脏跳动得极为剧烈,严世钊越靠越近,她这次真的在害怕了。
之前就算是发现自己被绑架在了严世钊的车上,但因为知道严世钊有求于她,所以明白他并不会伤害自己,骂人的时候也是有恃无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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