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至宝一般的耀眼光彩。
等他结束今天的工作,祁星南站起身,又很小心的把那座泥雕放进了纸袋中,把它端放在了高处。
他走出去,推开门,发现那些隔壁寝室的练习生们已经开始在舞蹈房练习动作,排练舞蹈。
那些寝室空空荡荡的,除了自己的房门紧闭着,其他人都已经开始练习。
然而祁星南并没有一点点紧迫感。
他只是换好了有些紧身的舞蹈服,深色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腰线与肩颈。
他模仿出刚从舞蹈房出来的模样,垂着眼睛,坐在了角落里。
那些练习生们并不互相熟悉,都是靠着娱乐公司来认人结亲。
然而祁星南似乎并没有公司,众人找了好一圈,都没从他的房间乃至于背包衣着上找出半点能够看出公司品牌的logo。
祁星南就这样保证了自己的难得清静,一直坐在原地,也不玩手机,微微垂着眼睛。
——直到Fina的声音响起。
“祁星南!”Fina就扒在门口,两只大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四处寻找,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祁星南的身影。她忙不迭招了招手,“有点事找你一下,有空出来吗?我们薄雪老师正在等你。”
她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虚虚的响在空旷宽敞的休息区,显得有些扎耳。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祁星南身上。
Fina是薄雪的经纪人,他们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
但是,祁星南……是什么时候和薄雪老师搭上关系的啊?他们明明今天一面也没见过啊!
出乎众人的意料,祁星南对于这些或打量或猜忌的目光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我现在有时间的……薄雪老师?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Fina招了招手,神神秘秘道:“快来,快来,我们出来说呀。”
语气恍若拐卖良家妇男的人·贩子。
薄雪就坐在靠近休息区门口的不远处。
他看见Fina趴在门上趴了很久,久到薄雪都以为祁星南不会出来了。
然而,那个肩宽腿长的青年出来的时候,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就能让薄雪认出来,那就是祁星南。
祁星南穿着深色舞蹈服,能让薄雪看得出来,他衣服下的身材很好。
好得几乎有些热辣的意味。
薄雪的目光像是被烫了一下,迅速收回,微微垂落。
还是祁星南主动挑起了话题:“……薄雪前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薄雪想了想,选择不说话。
最终,还是看不下去的Fina咳了一声,单刀直入道:“你为什么能碰我们家雪雪?”
她这话说得有歧义,薄雪迟钝的想了一会儿,也察觉出有点不太对劲。
可是他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哪里不太对劲。
祁星南却神色自如的接了话:“嗯……您这么说,是薄雪前辈有什么隐疾吗?还是说,我和薄雪前辈特别有缘分,所以才能在开场前,在洗手间外遇到呢?”
Fina成功被他绕晕了,缓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啊?”
薄雪也晕晕乎乎的,他天生反应就比别人长几秒钟,经过Fina和祁星南一绕,脑袋就完全当机。
“Fina。”薄雪开口,嗓音清润,如同潺潺不绝的小溪,轻灵悦耳,“你先离开一下,可以吗?我有事情想要和他商量。”
Fina有些不放心,指了指门外:“那我在外面等你,喊我一声就行。”
薄雪点点头,目送着Fina离开。
下一刻,他握住了祁星南的手。
掌心相贴,薄薄的热度相互传递,如同蓬勃的血脉相互通达。
很奇异地,薄雪并没有感受到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身体也一切正常。
唯一有一些不一样的,就是薄雪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一声接一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
薄雪偷偷抬起眼睛去看祁星南,对方却没有挣开自己的手,而是很顺从的被他牵着。
祁星南的手掌很大,握住薄雪的手时,能让他产生一种被祁星南包裹的感觉。
像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与堡垒,带给他无穷无尽的心安。
薄雪回过神,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的。
“我有接触障碍症,祁星南。”薄雪看着他的眼睛,浅色的眼瞳中满是温润的光,“但是我可以触摸你,这真的很奇怪。”
祁星南低低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肯定薄雪的问句,还是单纯的回应。
薄雪颤了颤眼睫,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如此直白的话一般,视线垂落,看着雪白的地板。
“祁星南,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祁星南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不解。
薄雪只好深吸一口气,几乎是闭着眼睛说——
“我的意思是,在所有人面前,和我跳一支舞,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