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又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地躺在被窝里,昨天的疯狂像是一场梦。
薄雪动了动手,却发觉手臂都酸软起来,颇有些不得动弹的意思。
昨天“跳舞”跳得太过分了,薄雪还记得自己不是Omega,生|殖腔比Omega小上很多,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痛苦大于快感的。
直到做到后期,他都已经浑身泛着粉意,才能感觉到灭顶的快感。
按道理来说,薄雪对于这样的又痛又累的事情都是敬谢不敏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许景延喜欢,许景延期待。
薄雪可以为了他,满足他。
薄雪叹了口气,把纷乱的思绪理清楚,再在床上躺了会儿,准备下床吃饭了。
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声开门的“吱嘎”声。
是许景延来了。
薄雪又缩回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很小心地看着他。
许景延笑了:“怎么蒙在被子里?”
薄雪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很小幅度地摇摇头,耳朵红红的,回答道:“我害羞。”
许景延附上来,好奇的拨了拨他红红的耳朵:“不许害羞,薄雪。”
薄雪脸更红了。
许景延扬了扬手上的药膏,正色道:“好啦,不逗你了,我给你上药。昨晚……疼不疼啊。”
薄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挺疼的……”
他窥见许景延的脸色,怕打击到许景延的自信,又及时找补了一句:“嗯……其实也不是特别疼,还好啦。真的,不骗你。”
许景延眉梢一动,把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翻了个面儿:“我看看。”
薄雪还没反应过来,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冰冷触感就让他情不自禁地一缩,发出一声嘶。
“都红了。”许景延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生气,“骗人。”
说罢,他没有给薄雪解释的机会,药膏的淡淡苦味就飘荡在空气中,薄雪艰难地控制自己的声音,很轻地发出一声低吟。
被药膏擦过的地方凉凉的,空气中氤氲着青草味道的苦香。
许景延帮他整理好衣服,把人抱起来,套上几件宽大的衣服,以便于薄雪行动而不至于摩擦到痛处。
做完这一切后,许景延才十指紧扣着薄雪的手,泰然自若道:“走吧,下去吃早餐。”
薄雪唇角微弯,偷偷地想,动作这么熟练,许景延还不知道私下里练习了多长时间。
他笑着回握住了许景延的手,很用力地“嗯”了一声。
*
时间一晃就过去,薄雪被迫在家又饮食清淡了好几天,才又恢复成没事人一样,
今天是周一,薄雪返校的日子。
许景延破天荒的没去公司,而是穿上了校服。
校服对于许景延这样长得快又长手长脚的人来说,有些短了,露出了半截笔直修长的小腿。
薄雪也穿着校服,因为高中三年都没怎么长高的缘故,他的衣服很合身,背着黑色的书包,很有学生气。
许景延扣上手腕上的手表,抬眸看正在吃饭的薄雪:“走吗?”
薄雪揣了一个小面包,边走边吃,点点头:“好了,等一下我,许景延。”
许景延果然停住了,逆着光站在门口,身高腿长,渊渟岳峙的,眉目朗秀。
这是一副所有人一见,就会心生好感的好相貌。
但是与他清和的外貌并不相符的,是那股冷冽到生人勿近的气质。
但是,那样孤单的气息,现在却能容纳下一个小小的薄雪了。
只要有薄雪在,许景延承诺过的,他再也不会不回头。
*
许景延按照薄雪的意见,没把两个人的位置安排在一起。
据薄雪的原话来说,他不想让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会让别人感觉不好。
许景延眯了眯棕褐色的眼睛,知道薄雪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故意逗他:“为什么感觉不好,小同学?我们都已经领证了,你昨天晚上还……”
薄雪面红耳赤地打断了他:“可以了!我感觉……就是,如果别人知道我们是为了促进你分化而结婚的,会让别人感觉我们的感情不好。许景延,你觉得呢?”
许景延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这样啊。但是我觉得我们感情很好,你昨天还跳舞……”
薄雪忍不下去了,涨红了一张脸提醒他:“咳咳!这是在外面,你想说的话,我们可以回去说的……”
许景延得寸进尺,却还是捧着那张人淡如菊的脸:“什么都可以说吗,老婆?”
薄雪别过脸去,不看他,声如蚊呐:“太那个的……不可以。”
许景延在他耳边低笑,笑得薄雪半边身子一麻:“那我可以提前讨个奖励吗?”
薄雪艰难的点点头,被许景延按在了男卫生间里的隔间里亲,直到晕晕乎乎。
这一吻结束之后,许景延还想发生些什么,就听见卫生间外传来的声音——
“许景延在里面吗?你弟许景兰找你。”
薄雪趁机从许景延身下逃走,带着一点小心的笑,很主动地亲了亲许景延的唇,一触即分:“好了,快去吧,这些事情……晚上……再说。”
许景延终于走了,走前还不忘叮嘱他:“说好了,晚上,薄雪。”
薄雪点点头,很乖巧地应答:“嗯。”
许景延出了卫生间,和那个来找他的男生一起走了。
薄雪整理好衣服,把自己凌乱的发丝扎好,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他对着旁边的隔间说:“好了,出来吧。”
下一刻,几个穿着精致的Omega面色不善地从隔壁走出来,把薄雪堵在了隔间里:“你,成了许景延的情人?”
“你配吗,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