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他踩进泥潭里,他也会自己爬出来,争他一个出人头地。
晏蓝山擦了擦掌心的血迹,看见薄雪正在默默地看他,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把手往后面藏了藏。他唤了一声:“少爷。”
薄雪等他走过来,高高的昂起下巴,有点骄矜:“你做得很好。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不用想,用你想要的方式对付他,不要想后果。”
他看着倒在地上不住痉挛的绿毛,轻声补充:“只要有我在这里一天,我就是你的靠山。”
*
薄雪带着晏蓝山一回学校就打人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克林顿学院。
薄雪带着晏蓝山去高级餐厅吃晚饭的时候,就听见了几声闲言碎语。
“那个就是晏蓝山?就他把薄雪迷得神魂颠倒啊。”
“哎哎哎,嘘——别被那祖宗听见了。我倒是觉得晏蓝山挺可怜的,说不定都是薄雪要求他做的……毕竟那少爷什么性子你也知道,玩玩就扔了,到时候晏蓝山树了那么多死敌,他肯定是管都不管的。”
“我同意。不过晏蓝山长得……确实是好看。”
“据说薄雪追了人家一整个幼年期,这才强取豪夺把人‘请’回来了……”
薄雪正闷着头干饭。
没想到这里的饭居然这么好吃!!
薄雪后悔没在这破地方多呆两天了。
一边的晏蓝山看了他几眼,没接到薄雪的指示,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不知道是对这些风言风语免疫了,还是期待晏蓝山去自己处理。
薄雪心,海底针。
晏蓝山站起来的时候,终于听见薄雪发话了:“晏蓝山,他们骂我。我委屈。”
晏蓝山擦了擦手,哄着薄雪:“少爷,别理他们。我等会儿帮你骂回去。”
他的嗓音温柔极了,很容易让人沉迷于此。
他握住薄雪的轮椅,在众目睽睽之下推他离开。
教学楼离餐厅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克林顿学院建在一处国家公园内,只不过因为虫潮破坏的缘故,这里的草木大多已经凋萎。再加上是深秋的缘故,半青不黄的草坪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色。
那是还没融化的积雪。
晏蓝山在一处霜雪犹为深厚的地方停住,轻轻附在他耳边,忽然说:“少爷,他们说得对吗?”
嗓音冷淡又带着小勾子,很蛊。
薄雪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回到了发热虫潮期的那个夜晚。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不对……”
从薄雪的角度看过去,晏蓝山的侧脸很锋利,很俊美。他请求似的在薄雪耳边呢喃:“我做什么都能不考虑后果吗,少爷?”
薄雪点了点头,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就被两片微凉的唇瓣堵住了嗓音。
薄雪的唇形很好看,唇珠润润的,很适合被亲吻。
栀子花的香气散开,和小苍兰交织杂糅在一起,是另一种馥郁的香气。
薄雪被吻得几乎睁不开眼。
从他这个角度看来,只能看见晏蓝山漂亮的眼睛,颜色很深。
带着一点寂寞的蓝色。
像寂寥的宇宙,像飘摇的烟火。
像独一无二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