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才是贪官,这是我的压岁钱!”
燕芷兰恼火地瞪了他一眼。
张彻内心暗笑,其实这个年代国家还没有出台官商分离的政策禁令,为官者家人不能为商这样的规定。那么即便是不贪,利用便利的信息优势和政策绿灯,其实也早已站在了不公平竞争的有利一方,多少资源予取予求,原始资金一旦筹集,雪球便会越滚越大。作为压岁钱来说,买个这样的东西倒还真不算得什么。要知道他每年的压岁钱都是五位数计的,多攒几年,自己买也没什么压力。
“我信上好像不止说了这个。”
方才一番回想,他才把自己半年前写的内容回忆起来,嘴角挂着微妙的笑容。
燕芷兰眼神一窘,面无表情地又踢了他一脚。正在小腿跟腱的位置,疼得这厮一阵龇牙。
她当然记得,他在信里还要求自己,把那个羞耻的称呼用录音的方式发给他。如同小时候一样,他的语言调戏,她的身体反击。
到这时,二人才算真正回到了那时的关系,找到了自己的角色定位,不再有说话前需要斟酌的犹豫,要去考虑对方是否能接受之类的情绪。
一种奇妙的相知感觉,淡淡浮上了少女心头,她样子恼怒,眼底却尽是笑意。
……
次日清晨,张彻再次来到了年老头的家。
“今天来得晚了啊。”
年老头有些不满地对他道,旁边的赵牧荑仍然站成一个奇异的姿势在那里,手上膝颤,似动非动。这就是混元桩,也是真正的马步,站活马。
张彻无奈点了点头,没有回嘴,因为班次调整,今天错过了一班车,白等了十多分钟。平常的话这十几分钟不算什么,但因为还要上课,每天早上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所以尤其珍贵。
自上次年老头大开金口,他就调整了作息时间,每天准时到来,与赵牧荑对练四十分钟,然后急匆匆回家洗个澡,再前往学校。这造成他每天早上必须五点半就起床,为了保证健康睡眠,晚上的闲散时间也不得不减少,几乎每天上了晚自习回家就要写毛笔字练练琴,十点半就必须在床上睡着。
唯一的好处是,姐姐几乎每晚十点多才会回家,而他已经睡下,不会被她那些层出不穷的质问打扰。但这样,两姐弟能见面的时间就越发减少,矛盾并不是避开就可以消泯,姐姐的不满势必会积压下来,在某一个时机爆炸。
“开始吧。”
少女走到他身前,面色平静地说了句,蓦一抬手,凌厉的攻势便带着风声到了眼前。
“等等等等!”
张彻一跳三丈远,忙摆手身前,见她疑惑收手,才缓了口气探了过去:“我今天学校有比赛,不能跟你练得太激烈,万一伤筋动骨发挥不出实力输了,怕是要被班长生撕掉。今天咱们推推手就行。”
少女略一歪头,考虑片刻,也没有执意要对练,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所谓推手,也有“拿把”之类的说法,是太极的一种训练方式,但对于力道掌握和对身体的精准控制,都有极佳的锻炼作用。它是指两个人手臂之间相持,上下相随,随屈就伸,沾连黏随不丢顶,禁止腿、打、摔等,过程中手臂必须始终靠在一起,以力道运用筋骨动摇对方的重心,彼此制约、掌握平衡、刚柔相兼,高明者甚至能原地不动将人推飞出去三四米。现代武术家之间的切磋,许多时候便以这种不温不火,又对功底有极高要求的方式进行,免得伤了和气。
赵牧荑点了头就不犹豫什么,屈膝下沉,一手横摆往后,一手竖立在前,摆出一副标准的推手姿势。
这还差不多。
张彻心中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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