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是一石二鸟,佩服佩服。”张彻漫不经心地坐直身体,拿过一边的略有陈旧的披风,倒看不出是女式男式,反正正好合适便罢了。久坐肝火易旺,久卧又确实感觉身虚有些冷,这才拿过桔梗不知哪翻出来多少年没用过却尘埃不染的披风,想想出去走走也确实不错,这年头可没有网络,张彻毫不知耻地抛弃了再没有利用价值的宅男身份。
“果然合适,印象之中父亲大人也差不多是这个身材。”桔梗看着张彻已不用木杖就能独立起身,披风蔽体,平添了一分倜傥古意,颇有她个人风格地恬淡一笑。
“那你父亲可不是个合格的庄稼汉,不过想想也是,有这么个神棍女儿,哪用得着亲自下地,自然也就我这种弱不禁风的体格了。”张彻整理完毕,抖抖披风,自己的身材在现代都属于偏瘦,一米七六的个子,却只有一百一十斤的体重,也怪不得能够被烟花往身上一炮都能够打飞到这个世界了。
“父亲常年体弱有病,亏得上届巫女大人医术巫法才能下地,哪还能勉强执犁?如果能够强壮一些,当年也不会让母亲为了保护他而双双逝去了,我们巫女传承,都是些招天妒恨的命,悲惨平摊到家人身上,英年早逝已属平常了。”桔梗低垂下眼,眸子有些黯淡。
“那就珍惜保护好还没逝去的,妹妹可是稀缺资源,不能浪费的,看好她别被人拐走了,这年头怪蜀黍可是很多的,妖怪中也说不定有萝莉控的。”张彻顿了一下,仍是那副不正经的腔调。
招天妒命?你面前不就摆着个吗?
年幼失双亲,可悲可悯。不过也是巫女传承悲剧,事先预防好,还能享受那么些年幼子承欢。
年迈失独子,谁人痛怜?!正是天伦享年,子女寒窗熬出头之日,这意外,又谁能负责?
张彻知道自己自私,这点事都能联想到自己而不肯给点软话安慰,也不肯承认其实穿越之事,自己不慎让烟花出了意外也是重要责任,可是他也只剩这幅面孔,剥去之后,就只能让自己徒悲。
好歹还剩个家人,好好珍惜吧,不像自己,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了吧。张彻自嘲地想。
晨泥带露,微潮有些粘脚,只是木杖持身,小心一些,倒也不容易打滑,山路崎岖而狭窄,从草蔽途,并不易两人并行,张彻也坚持不让巫女扶,桔梗只好走在张彻后面。
又不是******,至于么,难道走在我前面还怕走光?话说这年头的人没有内裤这一说法吧?总不可能挂空吧?!
张彻不由脑补起巫女前行领路,自己随后刚好可以看见那一团包裹在绯裙中的丰润荡漾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刻意忽略亵裤的存在,和故意不去想桔梗走在他身后是为了防止他打滑跌落下去这究竟是什么心态了。
夏日无雾,即使是山中,瘴霭也很薄一层的样子,碎阳铺地,不觉幽深反而明媚。毕竟是岛上的山,常年大受海风,不如陆地上那么险峭,即使因人力开辟出的泥泞山路小径有些陡,却也并不见得如何危险。二人就这样慢慢伴着旭日爬上了半山腰。
“好了,歇息一会吧。”桔梗领着张彻进了一处平坦而干燥清爽的林子,秀美洁白小足踩着满地枯叶飒飒作响,走到一旁的大青石边,一抖袍袖,拂去上面的落叶与轻尘,依靠了上去,留了一片空白,示意张彻过去小坐一会。
这年头的人真好啊,打个赤脚就能随地乱跑,也不用担心玻璃碎石扎伤。要是在那个世界,早被病毒感染嚷嚷着打破伤风针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