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恶心蛆虫的目光中,劣迹斑斑,他也实在没什么去辩解的兴致了。待她好好检查有无可疑气味和痕迹后换上,二人才往山下走去,期间被她保持了数米远的距离。
“你不要再那样做了,你长得不差啊,一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为什么非要做这些事情呢?”
走了一会儿,张彻在前边儿一点,她在后面跟着,二人沉默无言,她想了想,才鼓起勇气,稍稍加快一步,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被这样对待了,却没有逃跑去报警的冲动……也许是因为自己肯定跑不过他,被抓住后再被欺负吧。
想到这里,遥香又不由害怕了起来,后悔自己开口了,怯怯地退后一步,生怕他恼羞成怒,朝自己扑来。
张彻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你看那屋子像我住的吗?这些衣服也不是我的……我是中国来的旅客。”
为了证明自己,他飚了几句中文,大致是些你制杖吗之类的话,面前的女孩反倒有些兴奋地靠近了两步:“你刚刚说的是中文?你真的是中国来的?四国以(好厉害)……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称赞你的美丽,就像哈利波特里制造魔法杖的魔女一样富有魅力。”
他露出一脸绅士的笑容,煞有介事道。
然后遥香又随便说了几句,让张彻翻译成中文,看他说得有板有眼,心里已经信了八成。抛弃成见之后,她稍稍变得活跃了些,小女孩的心事总是喜欢新鲜的,问了他一些中国的现象,例如是不是真的那么恨日本人,是不是都是蹲式便器诸如此类的问题,张彻索性无事,也一一与她交谈起来,其实他也有些好奇,这个年代的日本新一代,对中国究竟抱有怎样的看法。
他说得有模有样,毫无破绽,面上的表情也非常自然,几个问答交流后,岛崎遥香已经完全相信了他是个中国游客的话,也开始说起一些日本的事情,譬如说大家看上去非常有礼貌其实小圈子特别根深蒂固,校园欺凌也有很多之类的啊,还说了自己很羡慕那些舞台上唱唱跳跳的女生,经常觉得自己很没干劲,希望改变自己之类的话。
处理这些事情,张彻毕竟有姐姐和妹妹的经验,纵然不同国别,也有不少相通的地方,几句关键而精辟的话,就让遥香引为知己,更加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而他只是在一边微微笑着点头,偶尔才插上两句。
所谓会聊天,不是说你自己在聊天中要说多少话,而是看你能引起对方说多少话出来。他长得俊逸,笑容温和,犹如一位谦谦风度的学长,又专注聆听着自己的话,很难有女生能抵制这样的诱惑,遥香也不例外。
于是,到走到市区的时候,二人间的气氛已经好似聊了多年的好友,直到看到药店招牌,岛崎遥香才一下子想起刚刚生过的那尴尬事情,脸蛋霎时通红起来。
张彻适时闭了口,也有些忐忑不安,以他两世阅历,进来买避孕药,也是第一次而已……何况是以这么小的年龄,待会儿若被医生问起为什么要这个药,以他的脸皮,都觉得难以说出口。
二人稍稍沉默,站在门口顿了一会儿,岛崎遥香犹如害病的鸭子,紧紧把头缩在颈项里,不但害怕看人,更怕被人看清她的样子。
伸头缩头总是一刀,自己终究是个男的……这是日本,反正没人认识自己,老子怕个卵。
张彻把心一横,就要走进去时,怀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因为跨国,这个临时号码只有丁兆民才知道,除非一些家里马虎眼打不过去的情况,否则他不会轻易给自己电话的。
没有犹豫,张彻拿出就按了接通,放在耳边,二师兄紧张的声音隔了千万里山海之隔,清晰地传了出来。
“小师弟,你家里出事了,快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