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不知为何,来的人更是偏少,如果就把她搁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被人现,如果因之患上什么疾病,自己罪过就大了。
再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如果被抓到,遣送回国、耽误了小美嘉病情,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把她带走,等醒过来后,再任她离去。
当然,这也造成了他必须衣衫不整、形容狼狈地走在泥径间,不敢上大道。否则让人看见这样一个半裸的少年背着明显昏迷的少女逃跑,乐子可就大了。
绕了几次弯路,小心翼翼躲避着行人,好不容易在温泉里洗净后的身子再一次沾上了草木灰尘,张彻咬着牙,汗水涔涔回到木屋前,却看见姬泓正坐在门前摇椅上,捧着一壶茶,时不时,小啜两口,优哉游哉,气态安闲。
张彻气不打一处来,奈何背上有人,实在没法肆意泄,他慢慢走了过去,忍耐心中怒火,笑眯眯地道:“先生很是安闲啊?”
“还行,今天太阳不大,过堂风吹得蛮舒服的。张小弟这是,打赢了部落战,抢了对面酋长的女儿回来?”
姬泓呷了一口嘴里的茶叶,笑眯眯地看着他满身的草叶。
“是啊,得亏找的狗头军师不错,没指错路。”张彻咬牙切齿,一时也拿摸不准他是不是在等自己回来,再进去手术。小美嘉的眼睛安危,全在他手上,待一切结束,再找这厮算账不迟。
“张小弟不要生气,我观你面相,红云东来,桃花满面,是早有预示的桃花运。即便我不指路,你也躲不开的。”
姬泓放下茶壶,站了起来,笑着安慰他道。
老子一口盐汽水儿喷死你。
张彻恨不得咬死这厮,气极反笑:“先生还会看相?早就听说学医的板眼儿多,会文会武,外熬打药,内蕴气功,没想到还能测吉卜凶,量风定水。”
“过奖,过奖,风水我不会,不过看相的确是师傅教过的一点小术。张小弟天庭饱满,这辈子当是福缘深厚之人,父母健康,衣食无忧,不知我说得对不对呀?”
姬泓摸摸鼻子笑了笑,向院子里走了两步。
“哦?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好神奇啊!不知还看出了什么,我好趋吉避凶,早点儿防备。”张彻夸张地作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相学是什么鸟玩意儿,他从网络大爆炸回来的人会不清楚?无非察言观色诡辩术而已,就说他方才说的吧,自己跟美嘉为了求医,两孩子大老远跑日本来,身上的衣物都不便宜,不是家里有钱,衣食无忧,难道会是重金求子,天降馅饼?
“避得了避不了,人是说不准的。不过已经生的东西,我却能看出来,张小弟你还有一位孪生兄弟,与你极为相似,但又大有不同,不知是否?”
张彻这下可得了话口,走进里屋暂时将岛崎遥香放下,哈哈大笑道:“兄弟我没有,姐姐妹妹倒是有两个,大哥哥你的相术,看来还得跟你师父多学学啊。”
“不,你一定有个兄弟。”
面对他的讥讽,姬泓不以为意,晃了晃脑袋,神秘地一笑,轻轻转身,便出了院子往外去了。
“喂!你往哪儿跑,还有手术呢!”
张彻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让他跑了可怎么成,大呼道。
“人在床上,明日中午会醒,准备大量清水,这期间尽量不要打开房门,保持绝对安静,让她一个人躺在里面睡好。药在桌上,用法已经写好了。两日可拆纱,三天复光期,十日之后,便无需再服药了。”
他的步子不大,没一会儿,却已经走到很远的地方,声音淡淡传过来,犹在耳边,一字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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