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地说:“哼,神气什么!画匠不给神扣头,因知他是哪沟的泥;谁不知你小女人那科长位置是咋来的------”
于是,当年老色鬼宋海明,同新分单位信访科实习的女学生马水秀,勾搭成奸前情后事,又在众人脑海中闪现-------那是在二年前,宋海明向漂亮年轻女下属主动索讨“性贿赂”碰壁受过处分两年后。便又狗改不了吃屎地,重又把“索贿”目标,退而求其次,转向较前者进来晚一年的马水秀。而该马原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早在读大学时,就因同男辅导员胡搞,被发觉后男女都受了处分:辅导员被罚发配去管理图书;女学生马水秀则被处分晚一年毕业。古语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因作风不正曾受过处分的男女,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终于形成事实。原信访科的几位同事因对宋局长期压抑自己心存不满,这次可找到了报复他的机会;于是,在副科长赵伦策划下,他们便来个集体“窥私行动”。大家悄然来至宋局办公室楼后,搭人梯攀向他后窗,却正看到在他内室床上,两人正在做着苟笡之事:还边干着边“哼哼唧唧”,十分舒服得意。却未料到后窗外不仅有几双窥视他们的眼睛;还有一架像机------
于是乎,他们作风的丑事,不仅很快传遍机关院;且亦传到县领导耳里;但当时宋海明在县委有一副书记后台撑腰,以“两人既你情我愿;此种生活小节,不要干扰了改革开放大局”为借口,仅只给宋个党内警告处分便算了事。马水秀不仅信访科长照提不误;且从此对窥他们奸情几人,从此愈加怀恨在心伺机便欲报复------
而在同事们热烈探讨着,如何才能改变自己普通科员命运的时候,靠窗坐着的一位二十五、六岁年纪的漂亮女科员,却一直默然无语;她表面上虽装作集中精力在看报纸,实际上将大家的议论,一句不落的全部听进了耳里;内心中亦似海水般波涛汹涌。她就是三年前局长宋海明,在其面前碰壁丢人的女主角徐芳芸,亦是位大学本科毕业生;系本科室资格最老的科员之一。大家咀里在议论着别人时,内心中无不都在愤愤不平:“哼,都是同样的大中专毕业生,干的又是同一工种,亦显不出谁贡献大,谁贡献小?干么你能提职做我的领导?”
徐芳芸虽然咀上没参与讨论,但内心中的愤懑不平却并不比谁少。她出身于县城的某个工人家庭,在家庭三姐弟中她是老大;在她刚读到初三时候,父母分别所在的工厂倒闭,公司改制,父亲下岗,母亲被“优胜劣汰”掉;以后仅靠“低保”和俩年近五旬老人打零工挣钱,维持五口之家生活,并供应她姐弟仨孩儿上学。勿管多难,她总算熬到大学毕业了;且还通过公务员考试,被录用到这处行政机关的信访科。
但正像同事们议论的那样,因既无硬实社会关系可以利用;更无充裕经济实力去“拉关系”“开后门”予以打点;所以至今在科里仍然是个普通办事员;反而得受同校同专业,却较她晚一年毕业的女同窗,马水秀科长的指挥吆喝。其实,那女同窗马水秀能当上科长的背景她十分清楚:不就是同现任局长有那么点暧昧关系吗?俺徐芳芸若像你马水秀那样贱的话,不是说哩,别说一小小信访科长,也许连副局长也早当上了。
于是,三年前的一段往事又即时浮现在眼前------
那时节,她刚通过公务员考试,被录用到该局信访科报到上班不久。某天傍晚,机关工作人员,大多锁门相继下班。她正帮本科管理档案的刘大姐,整理着近几天,下面基层单位报上来的上访材料,准备归纳建档锁柜。突然间,她的手机信号响了。
“喂,您哪里?哪位-----”她当即从衣兜里取出手机接听地问;但当对方刚搭腔说话,她便听出声音,倒意外一愣,口气和缓谦恭地:“宋局长,是您哪?您有什么指示吗?”
另一幢办公楼,三层一号,一明一暗,局长宋海明的办公室内。身材粗短,但脸大而印堂红亮,颇富官体的宋局,习惯性一手拤腰,一手持电话耳机说:“小徐呀,你现在哪里?还没下班走吧?那你就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什么事?好事。关系你今后前途的大事。你来后就知道了。”信访科办公室内。接罢电话将手机重放回衣兜后,徐芳芸还在犹豫:这时候机关大部份同事都相继下班走了,机关院相对清静,他却选择这时候让俺单独去他办公室,在电中又不明说有什么事;两个孤男寡女单独相处,尽管他是局长,谁知他会操什么心哩?
“刘大姐,你说俺该不该去------”她望定一向关心自己的对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