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来庄园吊唁的宾客已经基本上走了,只剩下许英山还在跟司徒海说话。
许英山一看到慕夏,双眼立刻亮了起来,含笑打招呼:“杉杉,你回来了。刚才不见你人,去哪里了?”
慕夏先是打量了司徒海一眼。
果然从司徒海眼里看到了些跟之前不一样的东西——忌惮。
在今天之前,司徒海可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慕夏佯装不知道,跟以前一样甜甜喊了声“爸爸”之后,才跟许英山打招呼,而后回答道:“我跟夜司爵去处理了一点事情。”
许英山这才注意到夜司爵,连忙点头打招呼:“夜少。”
“嗯。”夜司爵淡淡应了声,开口问许英山:“许董事长身体怎么样了?”
许英山锤了锤自己的胸口,道:“好着呢!只要我家里那个别再给我弄什么幺蛾子,我这身子暂时还能挺得住。”
夜司爵很满意许英山的回答,自然而然地牵住话头:“没事就好。如果还觉得不舒服,可以去罗毅的医院找简医生。他虽然是个心理学专家,但他师承威廉夫妇,跟他们学了古中医……”
“不不不。”许英山直接打断夜司爵的话,赞赏地看向慕夏说:“我不需要找什么简医生,一个现成的神医就站在我面前呢!”
慕夏敏锐地注意到司徒海的脸色又沉了一分。
她刚要说话,旁边的夜司爵率先开口道:“慕夏的医术也是从简医生那里学来的,她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称不上什么神医。只能说是简医生教得好。”
“什么?”
“什么?”许英山和司徒海同时愣住。
尤其是司徒海,他迫切地问:“杉杉,你的医术是刚学的?”
慕夏知道接过夜司爵那番话,鱼儿已经上钩,她顺理成章地点头说:“是啊,我从小在乡下长大,哪会医术啊?是前段时间夜司爵带我去找罗毅,正好看到了简医生在救人。我看着觉得有意思,跟着学了几招,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司徒海愕然,眼底对慕夏的警惕却是淡了几分。
旁边的许英山不敢置信地问:“你从他那里随便学了几招就治好了我的病,那简医生该有多厉害啊!”
慕夏笑道:“他确实是很厉害的医生,但真正厉害的,是他的师父,威廉夫妇。所以……许董事长,您要感谢的其实不是我,而是简医生和威廉夫妇。”
许英山连连点头。
他再看慕夏时,眼神里就少了一分欣赏,多了一分失望。
今天的葬礼他管那么多闲事,其实都是奔着慕夏来的,早知道慕夏也是跟别人随便学的那几招,他就不说那么多废话了。
许英山干咳一声,转向司徒海说:“我今天也打扰了很久,就不多叨扰了,先走了。”
“好,慢走,我送你。”司徒海抬脚把许英山送出门。
再回来时,慕夏又从司徒海身上看到了笑容,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并没有放松警惕。
只听司徒海笑呵呵地问她:“杉杉,夜少,你们结婚还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