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摆在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愁眉深锁坐在龙椅上,下方站立的两队大臣都窃窃私语,一个个神情紧张。
“皇上,挞雪大军不出十日便能到达平阳县,皇上还是早做打算。”
“皇上不如调回其他各方的守军,前来勤王。”有大臣提议。
“不可,各方守军一旦被召回,边关空虚,可能会被其他国家趁虚而入。”马上有人反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吧。”
“要不,我们干脆投降吧,先保命要紧。”有一人提议。
“是啊—是啊----”
众大臣纷纷附和。
皇帝见一众朝臣没有几人能提出有见解的方法,却在那里自乱阵脚,一阵心烦!
“好了!你们这些人,平日里领朝廷的俸禄一个个都没见你们如此畏手畏脚,如今一听有战事便在这里自求保命,一群缩头乌龟。朝廷养你们何用!”
各大臣被皇帝训得一个个低了头,不再言语。
皇帝长叹一声。“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一个人静静。”
朝臣们如释重负,眨眼间走的无影无踪。
皇帝对着空空如也的大殿,心中烦恼。
耶律锋带领着十万大军,日日向平阳县挺进,不过在行军过程中,耶律锋言明军纪,所属兵士除了只向所攻占之处的百姓索取日常所需粮草之外,不得惊扰百姓。
百姓们起先人心惶惶,后来见耶律锋的大军只讨要吃食和衣物,不强抢夺掠,不伤人性命,心中大为吃惊。
对于耶律锋的行为,其下属也提出意见,兵士们浴血奋战,需要一些地方宣泄情绪,暗指耶律锋对各城内百姓太过庇护。
耶律锋笑了笑,只交给他一句话。
得民心者得天下。
当再一次收到前方捷报之后,耶律锋一个人来到了军中牢房。
牢中,沈正和他的部署三十余人被关在里面。
“你们想通了没有?”耶律锋看着这些阶下囚,冷冷道。
铁栏内的沈正,正襟危坐,微闭双目,没有说话。
“就为了这样一个只求自保,杀害数次救自己性命的兄弟的不仁之君,你们宁死也不愿投靠我?”耶律锋转向陈忠良。
“不管你说什么,我们宁死不做叛徒。”陈忠良抓住铁门一脸愤怒。
“要不是你们串通奸细,在我们的粮草补给中下毒,我们何至于战败!”沈正身边的张挺起身道。
“哈哈哈哈,兵不厌诈,你们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耶律锋笑道。“只要你们归顺与我,我一定会给你们应有的荣耀。”
“耶律锋,你行事果然阴毒,你明知道粮草是武林苑送来,料我们不疑,你就在粮草中下毒,如此奸险阴狠的手段,我沈正不齿!”沈正睁开双眼终于开了口。
“我说了,兵不厌诈。”耶律锋冷笑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归顺我,那就继续跟着我上路吧,我要你们亲眼看到我的火龙车推倒平阳县的城墙,亲眼看到你们的皇帝匍匐在我脚下!”
耶律锋离去了,大牢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陈剑,真的死了吗?”陈忠良在耶律锋走后看着沈正,声音有些不确定。
沈正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呆。
“ 小少年,当盟主,武艺群人叫绝;
受迫害,远边关,一夫当关破万敌;
舍性命、肃君侧,束手就擒兄弟残;
大英雄、叹身世,虽死犹生美名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曲童谣从耶律锋攻占的城池中一路传到了平阳县的大街小巷。
童谣传到皇宫,太后便再也坐不住了。
“是谁编排这些,把那些嚼舌根的统统给我去抓回来!”
“抓了他们又有何用?这些童谣在我们与挞雪起战事的时候出现,肯定是耶律锋的计策。”皇帝思忖道。
“耶律锋?就是那个挞雪王?”太后问道。
“不错,耶律锋的大军五日之后就兵临城下了,我们如今还去追究这些童谣有何益处?”皇帝叹道。
“战事竟然演变到这么糟糕的境地了?”太后只是听说三屏镇被破,没有想到挞雪大军这么快就可以行进到平阳。
“只有几天时间了,儿臣会尽早安排母后出宫。”皇帝道。
“出宫?”太后吃惊。
“如今我们兵力单薄,耶律锋的大军我们绝对抵御不了,所以儿臣要尽早安排母后离去,万一—万一耶律锋攻进皇宫,儿臣也好无后顾之忧,与他拼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