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陈剑每天都为士兵安排了各式的训练,今天跑山、明天抓举、后天就训练躲避,每次的操练强度都很大,但是士兵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些高强度的训练,再也没有多少人喊苦放弃,大家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活着。
看着士兵们的操练渐入佳境,陈剑心下喜悦。在每日的操练结束后,陈剑还特意留了时间让陈忠良带领兵士到山上安置机关,熟悉地形。
而每当陈忠良带领兵士上山之后,陈剑便一个人就地躺倒,抓紧时间小憩。
这几日晚上,陈剑都守在挞雪敌营上方,虽然一直在静坐调息,毕竟没有好好躺下休息,是以几天之后,他明显感觉自己力有不逮,这日,等兵士们上山不久,原本只打算小憩片刻的陈剑便沉沉睡了过去。
陈忠良带领兵士们下山之后,远远看到陈剑躺在地上,他心中一紧,快步上前,却现陈剑只是睡熟了。
后勤伍的人看到陈剑躺在地上兀自睡觉,走上前大力摇醒他,“醒醒醒醒,你让我们如此操练,自己怎么在这里睡起大觉来?”
陈剑瞬间睁开眼睛,看着众人围在他身边,他下意识地翻身而起。
士兵们的神色中,此刻弥漫了不解和质疑。
郑志雄见大家对陈剑有所误会,立马上前道,“你们知道什么,陈剑他-------”
“郑大哥,休得多言!”陈剑挥挥手阻止他。
凛凛心神,赶走残留的丝丝睡意,陈剑对众兵士拱了拱手,“对不住大家,陈剑失态了,明日我就与大家一起操练。”
郑志雄还想说,陈剑拉下脸道,“大家都累了,早些用过晚膳,好好休息吧。”
众兵士见陈剑主动认错,再加上一日操练之后也都困顿了,便纷纷散了开去。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郑志雄见大家都走了,对陈剑的行为十分不解。
“身为军队统领,自然要做好表率,不能为自己找借口。人人如我,不是军纪全无?”
“可你是为了大家才没有休息。如果不说明原因,让士兵以为你贪图安逸,不是更乱军心?”陈忠良不认同。
看着陈忠良满脸的关心之意,陈剑知道他说这话不是在质疑自己,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担心。
“陈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毕竟在军队,纪律是高过一切的。陈剑以后会小心,就算想休息了,也尽量找一个偏僻的角落躲起来。”
五人见陈剑一脸愧疚,都皱紧了眉头。
这个人,他们不理解,他是凭着什么意志一直坚持着为这些本无多少情分的兵士如此殚精竭虑。
入夜了,陈剑整理一下又要出门,五人把住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
“今夜由我们几个去。”响亮的声音,不容置疑。
“不了,我对地形较熟,还是我去吧。”陈剑见这五人似乎约好了要留下自己,微微一笑。
“你这几日不眠不休的,万一真累倒了,敌军来犯,我们没有领头的,该如何是好。”蒋兴宗劝道。
陈剑笑笑,“蒋大叔放心,陈剑没有这么娇气!”
“如果你能让我们放心,今天在操练场就不会睡过去!”郑志雄果断地否决了他的解释。
“就算为了我们,你今夜还是休息吧。”陈忠良道,“你也说过,死囚营的兵士只是一盘散沙,一旦对敌,需要一个有威信有能力的将领。你如今的身体,万一到时支撑不住,死囚营就岌岌可危了。”看着倔强的陈剑,陈忠良苦口婆心。
望着自己面前这双双饱含关怀之情的眼神,陈剑心中感概万千。
为了他们,他想留下来,但是,挞雪行动不明,夜长梦多,他真的不能冒险。
“诸位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陈剑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陈剑板起脸。
“陈剑!”钱守正还想开口。
“这是军令!不得违抗!”陈剑冷下了脸。
无奈之下,五人站过了一边。
趁着大家沉默之时,陈剑加快脚步冲出了房外。
虽然自己用军令来压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几位哥哥多有不忍,但是陈剑还是很庆幸今夜之行。
照旧站在山巅之处,陈剑明显看到了挞雪大营的不寻常。
正中大帐内,一拨又一拨的将领进进出出,巡夜的士兵也比往日多了不少。还有,早已过了造饭时间,四处的灶台却都还在冒着浓浓烟雾。
难道他们准备趁夜进攻?
进攻的目标是谁?三屏镇还是死囚营?
思虑良久,陈剑动身向三屏镇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