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又该如何交代。”
陈剑低头,万忠坤的话不无道理,只是---
为什么师父会跟自己谈论这个?陈剑心中疑惑。
万忠坤见陈剑面露怀疑之色,转而道,“为师除了琳儿,还有你和万乾两个孩儿,想那火凤,虽然横行一时,却是无声无息地就死了,身后连个为她披麻戴孝的儿孙都没有,也许真是天意。”
“师父提起火凤是何用意?”陈剑终于开口询问。
“为师只是想告诉你,天道循坏。就算火凤当初如何不可一世,最终也落得个如此悲惨下场。如今,你在江湖之上,又位居高位,切不可动贪念,以免自食恶果。”
陈剑肃然,单膝着地,“徒儿谨听师父教诲。”
“我知道你一向听话,”万忠坤蹲下身,扶住陈剑的双臂,“只是你大师兄功利心太重,为师希望你可以多加规劝,劝他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不能回头。”
“师父既然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不亲自?”万忠坤的话已经让陈剑明白,其实万乾的很多行为,万忠坤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万忠坤却一直没有阻止他。
“乾儿如今已经贵为天山掌门,他对于为师的话,也不如你般言听计从。不过,如果你以武林盟主之尊,向其晓以利害,相信他会顾忌你的武艺和身份,有所收敛。”万忠坤扶起了陈剑。
“徒儿听师父的就是。”陈剑见万忠坤如此托付自己,不忍拒绝。
见陈剑答应,万忠坤欣喜,“那就好。这两日,你就留在这里,陪为师好好说说话。”
陈剑重重点了点头。
整整两日,陈剑一直呆在石洞之中,悉心照料着万忠坤,而万忠坤的脸上,也对陈剑展露了难得的笑容。
时间很快过去了。
两日之后,陈剑向万忠坤拜别,依依不舍地打开了石门。
重又走出石洞,陈剑抬眼望了望满目的白色,深深长出一口气。
能够与万忠坤在石洞中如此温馨地度过了两日,陈剑心中一扫往日的阴霾。
静了静心,陈剑决定依据万忠坤的吩咐,先去天山派走一遭,劝说万乾,顺便,去看一下久未谋面的万琳。
可是,等他到了天山派,却现自己要找的人早已下山。
不过既然来了,陈剑还是想好好在天山派走一遭,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给了自己太多的不舍。
自己的房中,家具摆设早已变了模样,陈剑摇摇头,无奈地想转身离去。
暮然间,门外有人声,陈剑一个闪身,躲到了床榻之后。
床帘的缝隙之中,陈剑看到两个身着紫衣的杂务之人走了进来。
“万掌门下山好多天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吗?”其中一人问道。
“是啊,不知道武林苑会对我们的事情怎么处理?”另一人回道。
“我到现在还不相信,常大哥怎么会是奸细呢?”一人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常大哥?陈剑心中一凛,难道是牢狱中的那个常大哥?上次师兄跟自己提起的那个与万乾共谋的常大哥?
“常大哥在天山这么多年,要说他会被人利用害那个上官盟主,我怎么也不信。”那人喝下一碗水道。
“信也好不信也好,人都死了,我们就不要再说了。”一人打断道。
死了?陈剑心中惊讶。
“说起他的死,我还是觉得奇怪,据说他是暴毙在这个房间里,死相恐怖。”
“哎呀,别说了!”一人慌忙打断。“这个房间,都住过两个死人了,晦气。走吧走吧,你还在这里喝水,不怕瘆的慌。”
另一人还未来得及放下碗,便被那人慌慌张张拉出门去。
常大哥死在这个房里?
二人出门之后,陈剑从暗处走出来,满心的疑惑。
常大哥本名叫常宽,是在天山待了许久的弟子,自己小时候经常被人陷害身陷牢狱,常宽有时候还会为自己说话。上次上官云瑞在天山遇险后对自己说起在牢狱之事,自己就担心常宽是受万乾利用,如今听说常宽暴毙房内,他更是疑虑陡升。
很明显,这是杀人灭口。
那么,这个杀人的到底是谁?
难道是?
陈剑想到那个人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同门下杀手,心中不免犹疑。
不对。
听这二人的话,万乾下山似乎是去了武林苑,难道他又有所企图?
念及于此,陈剑不敢再做耽搁,匆匆忙忙离开了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