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眼神后,当即要徐绍祯在此稍等,他立马去找监狱长通报。
徐绍祯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了。
若不是有要犯,监狱不至于这么戒严,加之知闲人已经不在上海地界,还关进了6军监狱,可想而知给她的会是一个什么罪名了。
是不是当初,自己就该把她锁在眼皮底下,而不是一味的想要捂住付萍的消息?
徐绍祯的眼神慢慢的冷了下来,夕光洒在他的黑色呢衣上,看上去他宛若一座石雕像那般凛而没有感情。
柳条湖事变以后,抵制日货的激烈和全面过了以往任何时期,上海的反日协会更是将此进行的如花如荼,他处理怡和洋行的事情忙的团团乱转,本以为有时间慢慢缓和和知闲的关系,却不曾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冈村的主意在范梓萱死的时候就已经打消了吧,不然他一个日本人也不会说出来自己是他见过最冷血的人这样的话。
徐绍祯抽了一口烟,眯了眯眼。看着走上前来的监狱长,他不着痕迹的掐灭了手中的烟,露出标准的温润笑容上前跟监狱长握了握手。
6军监狱的氛围沉重中透着一丝可怖,电灯的光亮在黑暗的狱中仿佛是起不到丝毫作用的,那样的压抑,让人很轻易的就联想到了死亡。
徐绍祯看到知闲秀美单薄的身影时,心里一揪。
她坐在一片枯黄杂乱的草上,手撑着额头,从侧面只能看到呼吸时的浅浅起伏,一眼便知是虚弱至极的。
徐绍祯一双眼通红,难为他一个素来没有什么情绪上大起大落的人语气中也带了一丝颤抖:“他们对你用刑了?!”
这个问题有些愚蠢可笑,想也知道,进了这种地方,还是疑似通共的罪名,怎么可能让她全身而退?
知闲已经疼的麻木了,她转过身来,见是徐绍祯,不由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
“北岛慕她还好么?”知闲秀眉微蹙,见徐绍祯有疑,又解释道:“她同我一起被抓走的,她不久之前才来上海,马上就要回日本去的,被我牵连到就不好了,你见到她了吗?”
北岛慕!
徐绍祯的手攥成了拳头,嘴角挂上了有些冷意的笑,转而又是风清月白的笑意,他冲着知闲摇了摇头:“你不要担心,我一定带你出去。”
“不要为我试险···”知闲的身子太虚,这句话说完便是一阵咳。
徐绍祯的眼神里满是柔色,听到哨子声,他张唇对知闲说了两个字,“放心。”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上海,茂汀饭店。
“赵先生,少帅已经离开北平了。”
赵远钊一愣,握着听筒问道:“他说去哪儿了吗?”
“这个不能告诉您。”
“操,给老子找徐国凡接电话!”赵远钊捶了捶桌子,真是有些怒气了。
那头的回答却是让他直接撂了电话:“徐副官不在北平。”
赵远钊从抽屉里拿起两把手枪揣进了大衣兜里,匆匆的便往楼下去。
“赵爷,去哪儿?”东子反应过来,迅捷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备车,去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