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看,然那道矫诏已经被烧得机会没了!只剩下一片残角!!
“大哥!!”四贝勒攥着那一片残帛,怒发冲冠。
直亲王冷哼道:“什么‘矫诏’,本王看到的不过是胤礽的一件黄褂子罢了!”——依照规矩,太子也是可以用明黄的。
“你——”四贝勒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直亲王却不以为意,他淡淡道:“好了,根本没有什么矫诏!本王要回去跟汗阿玛复命了!”
四贝勒气急之下,一把抓住直亲王的肩膀:“大哥!你这么做,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吗?!”
直亲王冷哼道:“老四!你少跟本王装模作样!天地下就你是好人?!谁叫老十三跟太子走得近,活该被连累!!”
四贝勒怒道:“你销毁证据,污蔑十三弟!我会跟汗阿玛当面陈情!”
直亲王哼了一声,“你只管去,且看汗阿玛是信你还是信我!!”直亲王一脸有恃无恐。
四贝勒喉咙一噎,他与十三弟素来交好,又一直与太子的亲近,汗阿玛……保不齐已经疑心了他了!又怎么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山顶御帐中。
一抹曙光照射了进来,天亮了啊……
昭嫆揉了揉太阳穴,一夜未眠,提着根弦儿,一晚上都丝毫不觉得困倦,这会儿子一切尘埃落地,倒是困意袭来了。
康熙柔声道:“若累了,就去里头先睡会儿。”
昭嫆忙摇了摇头,他还等着那“矫诏”的消息的呢,也不晓得找到了没有。
这时候,李德全禀报:“皇上,直亲王和四贝勒求见。”
四贝勒也来了?昭嫆暗忖,十三阿哥的事儿,四贝勒肯定不回袖手旁观的。
“儿子给汗阿玛请安!”二人齐齐跪下请了个安。
康熙抬了抬手,示意两个儿子平身,“那道‘矫诏’可找到了?”
直亲王面色泰然道:“回汗阿玛的话,未曾。”
康熙眼底一寒,分外冷厉。
四贝勒见状,一咬牙,上前道:“启禀汗阿玛,大哥欺君罔上!那封矫诏在太子的铁蹄马褡裢中找到,大哥却当着儿子的面,纵火烧了!”
听到这番话,莫说康熙震惊,昭嫆也呆住了,她嗖的站了起来,直亲王这是想干什么?!
直亲王没想到老四真的敢告这个状,他瞬间脸红脖子粗,急忙道:“汗阿玛!老四这是胡说八道!他这是想替老十三开脱!!”
四贝勒正色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说着,他飞快从袖中掏出一块明黄残帛,“汗阿玛,这就是被大哥烧剩下的矫诏残角!”
直亲王怒道:“那不过是胤礽一件褂子被烧剩的角儿罢了!只那个一小块明黄布帛,便说是矫诏,简直是荒谬!!”
四贝勒高举着那一抹残帛,道:“汗阿玛只需看一眼,便晓得是否荒谬了。”
昭嫆也好奇,被烧得只剩下这么一点点,足以说明是矫诏吗?她便抢在李德全之前,一把抄走了那一块布帛,轻轻展开来,上头没有字,只有半个鲜红的印。
“诶?这个印……”昭嫆飞快托到康熙跟前,“是不是玉玺的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