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妹妹的寝殿,我怎么不能进?”阿禌撇嘴道。
“啊?”伊尔根觉罗淑浅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是阿哥?!”
阿禌点了点头,瞅着自己身上的常服:“怎么,不像吗?”
“您是几阿哥?”伊尔根觉罗淑浅瞪着大大的水眸,好奇地问。
阿禌翻了个白眼,“这里是钟粹宫,你说我能是几阿哥?!”——这宫里皇贵妃亲生的儿子有那几个,你不晓得吗?
伊尔根觉罗淑浅点了点小脑袋:“哦,你是八阿哥。”
“咳咳!”阿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我长得像十六岁吗?!”——他八哥今年可都十六岁了!他哪里像那个年纪?
伊尔根觉罗淑浅忙点头。
阿禌恼怒地瞪圆了眼珠子。
伊尔根觉罗淑浅急忙拨浪鼓似的摇头。
阿禌气得鼻孔冒烟,“我是十一阿哥胤禌!”
伊尔根觉罗淑浅恍然大悟,连忙屈膝做万福:“十一阿哥金啊——”安还没请完,她脚下一个不稳,噗通便摔在地上,还好明间的地上扑了那么大一块地毯,否则肯定磕破脑门了。
阿禌呵呵了,少年俊朗的脸蛋抽搐不已:“这里礼,行得也忒大了点吧?”
纵然是摔在地毯上,也还是蛮疼的,伊尔根觉罗淑浅泪眼汪汪爬了起来,“我、我……脚疼,没站稳。”
哦,所以刚才才要揉脚踝?阿禌心道,他扫了一眼这小丫头的鞋子,呵呵,怪不得脚疼,穿着那么高的花盆底鞋,不疼才怪!
“你干嘛要穿这么高的花盆鞋?”都有三寸了……阿禌默默估量出了高度。
伊尔根觉罗淑浅道:“这是我第一次进宫,额娘非要我穿这双鞋子!”——说是不能在皇贵妃面前失礼,要好生打扮!
“你额娘是谁呀?”阿禌皱眉问。
伊尔根觉罗淑浅低声道:“就是九公主的女师,我进宫是给九公主做塔拉温珠子的,站了一个上午,脚又酸又疼……”想到此,伊尔根觉罗淑浅不禁觉得委屈,“额娘竟然一句都没关心我,还说什么习惯了就好了。”
这个女师倒是够心狠的……阿禌暗叹,这小丫头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一时半会儿哪里能受得了这种苦头?
“你以后穿双矮点花盆底鞋,鞋底多垫凉爽软和的羊羔绒鞋垫。”阿禌谆谆道。
伊尔根觉罗淑浅水汪汪大眼睛里满是迷茫之色:“羊羔绒鞋垫?那是什么?”
阿禌眨了眨眼睛:“就是用小羊羔皮剪出了鞋垫啊!”
“这还能剪鞋垫?”伊尔根觉罗淑浅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不能?额娘一直都用这种鞋垫的!不但软和,还暖煦得很呢!”正因为昭嫆用这些,所以阿禌才会晓得。
伊尔根觉罗淑浅重重点着小脑袋,暗自记在了心里。
“对了!”阿禌突然一拍手,笑嘻嘻说:“我记得九妹就有不少羊羔绒鞋垫,你的脚——”阿禌瞅了一眼伊尔根觉罗淑浅的小巧玲珑的双足,“跟九妹也差不多!”
伊尔根觉罗淑浅鼓了鼓腮帮子,将双足缩了缩,掩在旗服下摆内。
盯着女子的脚看,这可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
下一刻,阿禌便一头冲进了濡儿的卧室,这明间东侧花梨木如意缠枝落地罩后便是濡儿的闺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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