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康熙处理完政务,便来到芳椒殿。
素英带着两个小宫女正在帮昭嫆换药,昭嫆见康熙进来,急忙揪起一件袍子遮挡,气恼地道:“出去!出去!”
原本脸色沉郁的康熙,一下子忍不住噗嗤笑了:“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个什么?”
昭嫆恼恨地瞪了康熙一眼,她哪里是害羞?着实是后背的伤口着实狰狞,身为女人,她实在不愿让康熙瞧见。
康熙脚下略略一顿,便走了进来,他特意走到昭嫆身后,仔细瞅着那狰狞的伤处。三道深深的伤痕,从右肩胛骨斜至左腰,足足五寸有余,伤口红肿鼓胀,红里发黑,那是刚刚开始结痂的颜色,着实有些可怖。
康熙却看得有些唏嘘,“这么深的伤,势必是要留疤了。”——嫆儿那么在意自己的肌肤,为了保养皮肤,每次沐浴过后,都会擦花水油膏,仔细按摩。如今却……
一说到留疤,昭嫆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康熙这条色龙,对女人的外貌那么挑剔,她背上留下这么严重的疤痕,康熙会不会介意呢?
宫女熟稔地为昭嫆涂好了金疮药,又重新缠上厚厚纱布,最后服侍昭嫆穿上旗服。然后,便都退下了。
康熙坐在昭嫆身旁,柔声问:“还疼吗?”
昭嫆低下头,低声道:“只要别碰着伤口,已经不疼了。”
康熙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太医院有极好的祛疤药,不过要得结痂以后才能擦,否则会跟金疮药的药性相冲。你放心,那祛疤膏药极好,就算不能彻底消掉疤痕,也能淡化许多。”
听他如此一通啰嗦,昭嫆心里有点闷沉沉的,“玄烨,你……你很介意吗?”
“嗯?什么?”康熙一时没听懂昭嫆这话的意思。
昭嫆叹道:“从前,我从头到脚的肌肤,没有丝毫瑕疵。”——若是瑕疵,选秀就不好通过了。
“可现在……后背上的疤痕怕是要伴随我一辈子了。玄烨,你会介意吗?”昭嫆抬头看着康熙,一双星眸晃动,隐隐有些祈盼。
康熙双手托起昭嫆的脸蛋,“朕……当然会介意!”
昭嫆嘴一撅,眼圈都红了。
康熙笑着道:“以后朝夕相对,每次看到这疤痕,朕都会想起那日你浑身血淋淋的样子,朕会心痛。”
原来是这种介意!昭嫆破涕为笑,嗔了康熙一眼。
康熙哈哈一笑,抚摸着昭嫆无暇细腻的脸蛋,只是这脸蛋还是苍白的,失血那么多,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补回来的。康熙眼中带着浓浓的怜惜之色,“那天,实在是太险了,若是再晚一步……”康熙露出几分心有余悸之色。
昭嫆轻轻依偎在康熙怀中,“所以说,我命不该绝。”其实,有小福豆福泽加持,竹熊就算一口咬下来,也不会直接咬她脖子。她不会死。所以才敢毫不犹豫拼命。
“对!嫆儿是有大福泽之人!可是要陪伴朕一辈子人!”康熙伸手环抱昭嫆,不过抱的却不是腰肢,而是腰肢往下一点,都快到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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