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必不会出现漏网之鱼,诸位师兄弟大可放心。将诸峰弟子召集至此,也是为了避免误伤无辜。”
“待下面报上名册,我自将再召诸位师兄弟共同参详。”
毕戈覆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盯着衡一真人的眼神渐渐变得晦暗。
真是因为衡一真人越来越强势的做派,才难以令人放心哪!
冷不防察觉一道视线扫过来,猛然抬头,见是祝夕辞朝着自己一个劲使眼色,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情绪外露至此。
祝夕辞点醒了毕戈覆,又对衡一真人道:“代宗主于此事上处理得很好,想必宗主也会赞同。不过,诸位师兄弟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现在,殿外还有诸多弟子。安抚一事,依我看,还要请代宗主亲自出面。”
衡一真人略一想,道:“沈却处事妥当,又有氓山师叔压阵,应该并无大碍。”
若虚真人这下倒是说话了:“这怎么能一样呢?沈却不过是一管事,怎及得上代宗主的威望。代宗主亲至,自是更能够安抚诸弟子情绪。”
有意思。谢冕曲起右手中指,轻轻地在左手掌心一弹。
衡一和徐青锋二人起龃龉,这还真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事。
倒是青云和穆一,似乎倾向于衡一一方,但是,谢冕摇了摇头。这人一多,事情难免就会复杂起来。也不知道祖师爷们是怎么想的,给玄天门定下这么广阔的疆域。
依他看来,玄天门自己的混乱程度,也并不比嵊洲四国低。
毕戈覆也道:“是这个道理。理应由代宗主您出面的。”
话毕却低了低头,衡一如果真是有什么想法,现在正是他可出头的时候,在诸弟子面前塑造自己的形象。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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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却竟然是这样说的?”
陈剑威听完,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挥挥手道:“算了,老子不想管这事儿了!”
底下那管事正要躬身退走,又被叫住了:“对了,新来的那群小子怎么样,有没有闹事?再过不久就是小比,随后还有纪比,让这些小子都警醒着点儿。禁令虽然解除了,但也不能到处乱。谁要是敢闹事,我拆了他的皮!”
这恶狠狠的语气,新来的弟子要倒霉了。管事的打了个寒颤。
“弟子是刑铭堂的,不敢过问持云峰之事。您看,我是不是把林廷给您叫来。”
陈剑威这才想起面前站的这个不是持云峰的管事。
他赶苍蝇般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让林廷给我滚进来。”
管事的麻溜滚蛋,走到门口再次被陈剑威叫住。
“慢着!”
陈剑威揉着额头:“刑铭堂这一季的法器准备得怎么样了?我要给那群小子重新考核一次,该打的打,该赏的赏。把册子全都给我准备好,明天送过来给我过目!”
“是!”
管事的转身出门,这才抹了把头上的汗水。
今天真特么点儿背。跟着去绛云台本来就不是件好差事,糊了一脑袋的浆糊回来,看来陈首座在点绛阁也没受什么好气,脾气这么差,尽想着找底下人转嫁折腾撒气,接下来日子都难过了。
“倒霉哪!”
“沈却竟然是这样说的?!”
衡一真人听完宋迟的话,面色几变。
宋迟低下头,不敢开腔。
“你,你当时……”衡一真人咬咬牙,终是没有接着说,但是面皮却抖了几抖。若虚这是要跟他作对吗?!
等估摸着衡一真人面色缓和一点了,宋迟才解释道:“当时的场合,弟子也不好反驳,只能让他……”
宋迟也有点说不下去。氓山真人抄着袖子什么也不管,其他几个管事都是不知事的,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沈却的说法。
尽管他是衡一真人的弟子,但是现在也只是个弟子,还是无法与沈却这样已经理事多年,又广泛接触中低阶弟子的地位相提并论。
至少在认脸这方面,大多数弟子,都还信沈却的话。
宋迟面皮绷得很近。今天的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自己日后的前程。
衡一真人摆摆手:“算了,你也不必过于自责。沈却……这个人还不是你能左右的,也是我欠考虑了,轻信他人之言。”
宋迟到底还是忐忑,想再次表明心迹。
衡一真人却有些疲惫地挥手道:“你先下去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