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的鼻尖时,勾走的可不止他脸上的些许汗水。
舞姬交替之间,上一场的舞女暂时充作侍女,为在场众人斟酒,喂食。
同样是一颗葡萄,被美艳舞娘的玉指喂到嘴里,和李锦自己拿手抓,那感觉天壤之别。
李锦这边刚在一位舞姬的喂食下,吃了一颗葡萄,正要美滋滋的等着和她一起喝“交杯酒”呢,突然其后脑一阵冷风袭来,李锦一时不察,正好挨了个结实。
“哎呦!”
李锦吃痛,手中酒杯也没拿稳,酒水全撒在了自家的衣襟上。
“大人!”
“哈哈哈……”
一旁的舞姬见此,赶紧放下酒杯,从怀中掏出秀帕丝巾,为李锦殷勤擦拭,擦着擦着,难免疲惫,顺势就倒在李锦的怀中,也无可厚非。
同样是葡萄,舞姬手中的就是美味佳肴,砸在脑后的,就是上好“暗器”。
软香在怀,李锦摸着自家脑后鼓起的大包,似乎也不是那么疼痛了。
在场之中,都不是常人,秦湘那点小动作,岂能瞒过众人?
李锦此时的洋相嘴脸,寅虎和魏将军均没有怪罪问责,反而带头率先哄然大笑。
李锦的面皮,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再则说他也不在乎,至于“行凶”者是何人,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
出了李锦这事,宴席上的气氛,彻底达到了高潮,原本心里还有几分谨慎担忧的三家修士,也随之放下放开了不少。
在众人的一片欢笑声中,十几名手托各式铜镜的舞姬,走了上来。
“各位这是波斯王廷中,有名的铜镜舞,波斯女子与我大魏女子,多有差别,这铜镜舞更是别有风情,说起来她们还是我寅虎扫荡波斯王廷时,亲自带回来的呢!”
“寅虎统领威武!”
“敬寅虎将军!”
……
起哄敬酒的不仅有作陪的大魏武官,韩点点座下十人之一的楚无敌,叫唤得也挺欢。
看得出来,这位大汉,也是性情中人,三家修士之中,就属他最能喝,其也是唯一,三家里面怀抱舞姬的修士。
薄衫罩体,摇曳生姿,手托铜镜,时而作待字闺中的纯真,时而作孤芳自赏的幽怨,时而又化作,青丝显白发的惊慌,种种神情,唯妙唯俏。
“啪!”
正当众人,皆聚睛欣赏舞姿时,居正中首位的魏将军,手中酒杯掉落,摔得粉碎,一道金光应声自舞姬手中的一面铜镜而出,转瞬间就将柳杰的头颅斩下,又待一绞,余尸化为道道灵气消散,一介元婴修士,陨落于旦夕之间。
柳杰的死就是号角,其余柳家三人,还在愣神,已经有坐在他们周围的武官,对他们施展雷霆一击。
魏将军摔杯,寅虎也不落后,按照事先他们制定好的计划,其隔空一个手刀,就劈向了廖镰,那手刀发出的刀气,又快又急,又利又尖。
廖镰情急之下,就用身旁和冯晴相对而站的侍女,做了挡箭牌。
寅虎的刀气,劈碎了侍女后,仍继续攻向廖镰。
但术法和士气一样,可一不可再,过犹必衰。
有这么“忠心耿耿”的侍女,廖镰又怎么会躲闪不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