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的全称,是纪氏控股股份有限公司。
听名字,就是一个典型的家族帝国,虽然投资民生于各行各业,但总有一个纪南昀影影绰绰的影响力,无法忽视。
荀朗的议题,在董事会上,带来的震惊不小,但也不算太过意外,新君上任,自然总想抹去前任痕迹。
就像之前,董事会里大家习惯小纪先生小纪先生的叫他,后来,荀朗身边的陈开,站出来给老头子们一通敲打,这才改口称呼,荀先生。
由此可见,荀朗是一个极不喜欢躲在别人阴影里的人。哪怕是父子传承,也不行。
荀朗的改名的提议,董事会里无人敢反对,只是要过问一句。
“荀总,想改什么名儿?”
……
棠丰从瑞士回来半个月了。
给亲朋好友的的伴手礼,早就分发完了。
唯独最贵重的那一份,还压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那是欧洲早起爆发革命期间,印发的一版邮票和报纸,棠丰听闻翟庆鹏喜好这些,便留意收集了一册,本该回国后,第一时间去拜访,给人家送上门,感谢一下婆家对棠意礼的照顾的。
但,可能是被纪南昀给搞怕了,棠丰对位高权重的亲家,有点过敏。
所以,拖来拖去,最后实在拖不过去了,棠丰非要拉上去女儿,陪他一起去西山。
棠意礼反复地说:“我公婆都不在,就外公一个人,还挺好相处的,爸你就一个人去呗,又吃不了你。”
“我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弄完呢。”
棠丰才不管,把女儿架上车,驶向西山。
提前打过电话,哨岗的守卫,十分庄重地敬个礼,就把他们放行。
车子没停稳,翟庆鹏亲自出门来迎。
这样的规格的礼遇,棠丰受宠若惊,忙忙下车,过来与翟庆鹏握手。
“翟老,您怎么出来了。”
“我也是无聊,听阿梨说,你从瑞士回来,还想着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可不是高兴么。”
棠丰笑眯眯地,做先请的动作,让老爷子先进屋,自己和棠意礼跟在后面。
棠意礼环视四下,一下被翟庆鹏给逮住。
“阿梨,你找什么呢?”
“没什么。”
棠意礼不太好意思。
她总不能说,自己在找月姨吧,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被辞退了。
林也和玉姨的事,她倒底有点责任,害人家丢了几十年的肥差,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三人在沙发坐下来,仇伯过来上茶。
翟庆鹏捋着胡子,笑对棠丰说:“之前家里下人不规矩,给阿梨受了些委屈,叫我给赶走了,不过,说到底,是我家门不严,还要亲家见谅啊。”
“翟老您太客气。我是一句抱怨都没听我家阿梨说过的,可见不是大事,您还兴师动众把人给赶走,实在太宠这孩子了。”
棠丰会说话这个技能是满点。四两拨千斤,既体现了女儿大度不计较,又突出了翟府长辈对棠意礼的良苦用心,极对翟庆鹏的脉。
老爷子笑笑,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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