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梨制衣来要挟她的罪状,她也不想轻易原谅。
棠意礼躺在那,就是不说话,不回应。
荀朗有得是耐心,陪着她,手掌还在她腰间一下一下的拍着,像哄孩子睡觉,渐渐的两人困意都上来了。
忽然,房间外传来敲门声。
棠意礼想抬头去看,荀朗按住她,“你睡,我去看看。”
“唔。”
棠意礼昏昏然地再次躺下,荀朗起身,给她拉过薄被盖上,自己则把浴衣套上,边系衣带,边往外走。
门口的监控显示,二十三点整,这个时候,谁会来拜访呢。
荀朗点开屏幕,看了一眼,顿时皱眉。
如果不是怕门铃吵醒棠意礼,他根本不会开。
房门打开,林也大喜,好似遇见救星,“太好了,我以为记错房间了,这么半天都没人应答。”
不请自来,林也不经同意就提着裙子走进来。
荀朗抱臂看他。
林也歉意微笑,“刚才,在酒会上,被人洒了一整杯的酒,衣服是借来的,很贵的,我想赶紧清洗一下,看能不能洗掉。”
她指了指自己的前衣襟,深V的白色礼服,确实全是红酒污渍,看着有点狼狈,但要说洗掉,也有点过于乐观了。
那种污染,就是拿漂白剂漂,恐怕都弄不干净吧。
荀朗下逐客令:“衣服不用洗了,我帮你赔,账单寄到纪氏,现在,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
林也温婉的笑容,随即凝了片刻,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荀朗……”
她终于露出心灰意冷地神情:“你就那么讨厌我,不想看见我吗?”
“我们之间,谈不上讨厌。”
而且,荀朗每一次都在强调,“我不喜欢暧昧,和你也没有过暧昧,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错觉,认为我们可以发展,但事实上,从我的角度,你只是一个我认识的异性,仅此而已。”
仅仅是认识,甚至不存在友谊。
林也脸色惨白,比身上那条让红酒污着过的白裙子,还要凄惨。
深夜来闯,也是林也孤注一掷的赌局,就赌荀朗孤枕难眠,赌他和棠意礼之间有了嫌隙。
此刻,荀朗表现得如此抗拒,她也顾不得许多,只有最后一搏,贴身抱了上去,不管不顾地哭诉。
“可我爱你啊!从我十来岁开始,就爱着你,你觉得是在扮家家酒,冒充我男朋友,可我却觉得这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当我们在恋爱!荀朗,你感觉不到吗!?”
她死死环上荀朗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处,狠狠汲取男人强悍的味道。
荀朗笔直地站在那,冷声道:“你自己放开,别等我动手!”
“我不!”林也执拗起来,“我那么那么喜欢你,远走留学,就为了匹配你的家世,我以为你还要好多年才能退役,以为你还要好多年,才会把心思放在感情上,哪里想到,这么快,你就被抢走了!”
“你亲口说的,你最爱的是游泳,为什么突然不游了,为什么还娶了那个棠意礼。”
“你骗了我,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