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心如擂鼓,好像说得不止是她。
他用轻不可闻地声音问道:“不生气了吧?”
棠意礼面露犹豫,可荀朗又是多洞察的一个人,一霎那,就捕捉到了她的赧然。
他似笑非笑地,轻轻一拽,把人拖到怀里,圈住,却没有用力,可他的腿挤入了棠意礼的膝盖间。
距离几乎为负。
棠意礼轻轻推拒,可手却被一把握住。
另一只,扶在棠意礼腰上,缓慢向上移动,轻轻抚过她单薄的背,最后来到棠意礼颈后,反复摩挲。
棠意礼仰面看着他。
她能感觉得到,荀朗其实已经很有欲念,眼底的虹膜纹路,慢慢充血,泛红的底色,清晰可见。
呼吸一深一浅,像月息潮水,时起时落,不受控制。
棠意礼下意识想避过暧昧的事,却不想,荀朗忽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低头。
这个吻不算热烈,可却是在荀朗全盘控制下进行的,他要进,她就不得退,他想要迂回,她则必须奉陪。
男女这种事,原本就是男人强势,无论心理还是身体。
如果他肯温柔一点点,那棠意礼还觉得自己不算太吃亏,可这一次,荀朗却展现了相当的控制欲,操控得棠意礼气喘吁吁,求生无门。
最后缺氧到肺疼,他才放开。
她不由自主地把脑袋靠在荀朗怀里,声音沙哑而孱弱地说:“这里,不行,这是办公室。”
荀朗当然知道不行,也不是真要把人怎么样。
但故意撩拨的意图不减,气息都吹到她的耳朵里,“你不是最喜欢玩刺激的吗?”
这确实是棠意礼的作风,犯起浑来,就是不管不顾。
可是显然,棠意礼受不了犯浑的荀朗,用膝盖夹住还要进发的腿,求他。
“真的不行,外面都是人……我还要每天面对他们……”
荀朗这次没有再逼迫。
條然往后退了一大步,棠意礼忽地觉得身上一轻,压迫感散了许多。
她目光带水,迷茫地看着荀朗。
荀朗整理完领口,拇指擦过嘴角,那里染到了口红,让他看起来风流又放荡。
棠意礼也好不到哪去,慌乱地整理过裙摆,完事后手脚又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她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猛然想起这可能不是自己的那一杯。
这时,荀朗的电话响了。
会议室里尴尬的气氛,稍微被冲淡。
可能是哪个经理打来的,断断续续说了一会,荀朗沉着道:“我知道了,回去再说。”
挂上电话,荀朗果然要走了。
棠意礼着急。
刚才,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可关于一梨制衣的问题,他就是没给准话儿,棠意礼赶紧问:“纪氏不会再要求关停一梨制衣吧?”
荀朗看着她,“你不是要跟我单独汇报吗?没汇报,暂时还不能决定。”
他的表情在棠意礼看来,有点像流氓恶霸。
棠意礼咬牙:“那荀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跟您约一下。”
“约?”荀朗似是被什么逗笑,停顿了半晌,说:“今晚吧,之前给过你房卡,直接过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