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是觉得我在搞事了?”
棠意礼怒不可遏,这种恶心感,比叫她吃苍蝇还难受,“是!我是别苗头!”
“可你也不看看林也先做了什么?!当初我就说了,让林也自己去跟婆婆请辞,她说不,她就要设计,她摆明给我添堵的时候,你在哪?!”
“那个时候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既然她要打擂台,我当然奉陪。”
“只是我没想到,就因为玉姨打了个电话,你就完全站到了我的对立面,反过来认为我在为难人家,我为难林也和玉姨,所以,网上的装修图是我po上去的吗?”
“她们母女都在跟你装无辜,扮弱小,就我是坏人,行了吧!”
棠意礼摔门离开。
荀朗今晚加班,刚刚下班回到家,棠意礼的媚功就使上了,一进门,就说自己买了新衣服,快递在门口,需要他帮忙拆一下。
然后棠意礼就去洗澡了。
荀朗没懂什么意思,但还是依言,把快递盒拆开,拎出那两块薄到不能再薄的面料时,他才意识到,棠意礼早上说的“答谢”,并不是随口一说。
吃了人家的爱心午餐快递,就答谢人家一些夜晚小甜品。
棠意礼非常守信用,连道具都买了,酒也开了,荀朗按照要求,先去洗涤烘干那块小布头,这个时候接到了玉姨的电话。
说真的,荀朗觉得这是件特别没营养的事,林也闹得再厉害,终究越不过棠意礼去,棠意礼没必要为了争口气,闹到长辈那去。
又不是小孩子了,打了架,就跑去告家长,幼不幼稚。
可就是这么幼稚的事,棠意礼又和他吵了起来,他的夜间小甜品,也没有了。
荀朗身上的衬衣还没换,他松了松领带,面上有一层薄薄戾气。
他和棠意礼的关系,最近频频经历考验,说不准在哪个薄弱点,关系就拉折了。
荀朗有点烦燥,拎着大浴巾,进了卧室里。
他本想说她两句,头发湿就不要乱跑,哪知道棠意礼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都吹干了,睡衣也换成了极为保守的款式——浅色条纹的长袖长裤,宽松套头。
荀朗把毛巾仍在一边,把棠意礼拎起来,动作略微有点急,棠意礼没站稳,往旁边歪了一下,荀朗扶了她一把,棠意礼下意识用力推开他。
荀朗往后退了一下。
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肢体对抗,就这么发生了,他们都觉得是对方先攻击了自己。
荀朗诧异到愣住。
棠意礼的反应,带着点惊恐和小心翼翼,无端刺伤男人的心。
她在怕他吗?
怕自己跟她动手?
棠意礼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想跑,可还没走出几步,荀朗忽地从她身后攥住棠意礼的手腕,一路扯着她将人整个往床上一扔。
“你干什么?”棠意礼的惊恐再次扩大。
荀朗的沉默带着怒气,倾身覆盖上棠意礼,将她两只细细的手腕扭到头顶,紧紧箍住,另一只手,则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接受自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