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坚果仁从袋里一颗一颗滑落下来,掉在灰白色的地板上,随着小幅弹跳,发出叮当的脆响。
棠意礼略带惊恐的躲了躲,却被困在沙发角上,下一秒,羽绒被会吞人,一口把她吃下,只剩一只雪白的脚,露在外面。
没用多久,白皙的脚趾,不受控的卷缩起来,踩在墨绿色的沙发上,深深按下一个凹陷。
被子里传出呜咽声,由急到缓,又由大到小,直到逐渐被一种不确定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声音取代。
电视里再次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新年倒计时开始。
十九八……三二一!
远处的夜空中,璀璨的烟花朵朵绽开,灿烂夺目,却又转瞬即逝。凛冽风中,带着一丝春意。
新的一年到来了。
“阿梨,”荀朗贴在棠意礼耳边,玩味地送上新春祝福。
“新年……快乐。”
对应“快乐”两个字的身体力行,让棠意礼在那一下之后,彻底崩溃。
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能依靠本能,紧紧拥抱眼前的男人,同时感受他同样紧密地回抱。
房子里的味道,放的差不多了,洗过澡的荀朗,把窗子关上。
回到卧室,棠意礼懒洋洋的躺着,还保持着,刚才被荀朗抱回去的姿势。
荀朗走过去,笑问她:“还不去洗澡?要我抱你?”
话和行动同步,他长臂一捞,就把棠意礼给提抱起来。
棠意礼哼哼唧唧地,非要跳下来,言语幽怨,“长这么大,我就没守过这么累的岁!”
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身上全是味儿,火锅味、汗味、硫磺味、还有那个味儿,“四味”杂陈,不洗不行。
棠意礼不给荀朗机会,自己闪进浴室,荀朗笑笑,坐在床边,拿电脑过来查看了几封邮件。
渐渐地,他不自觉皱起眉。
处理起正经事,时间过得很快,荀朗再抬头,棠意礼已经轻手轻脚走过来。
揭开蚕丝被,她钻进去,带起一阵潮湿香气,是温暖的橙花味道,总让人想起花朵盛放的夏日。
“这么晚了,又是过节,你还要工作吗?”棠意礼撇了一眼,看见邮件出现了什么财报什么股份的字样,棠意礼对工作狂人,发出赞叹,“不愧是挣大钱的公司,原来都是这么压榨员工的。”
荀朗回复掉最后一封邮件,合上电脑,随手放在拉扣的床凳上,上床与棠意礼会师。
刚做完亲爱的事,两人不自觉地挨在一起,皮肤相贴。
棠意礼一根一根地掰着荀朗的手指,修长笔直,骨量与肉量均匀,棠意礼百无聊赖地说:“你不当总裁,凭这双手,去弹钢琴也不错。”。
睡前话题天马行空,荀朗跟着轻笑,抬手关掉床头浅黄的小灯。
棠意礼突然想起:“今天除夕没有给长辈打电话呢。”
“没关系,明天打就行了。”荀朗说。
“也是。我爸和婆婆肯定无所谓的,就是公公……”
棠意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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