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晴:“他们毕竟都结婚了……”
俞可看了眼前面的程准他们,确保他们听不见,俯身小声说:“结婚,也不代表尘埃落定,荀朗为棠意礼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你再看看棠意礼的态度,这段婚姻不会长久的。”
俞晴抬头,目光里有着不敢置信的惊讶。
……
夜晚的车不多,往西山方向的,更是寥寥无几。
在普通人眼里,那就是个休闲运动的景点,住在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棠意礼也不敢想,自己一个人要怎么把荀朗抬上容景公馆二十二楼,所以,车子发动的时候,她就想好了,今晚去西山别墅。
仇伯可以帮助她安顿醉鬼,和一个她看见就烦的老公。
驶上环城高速,棠意礼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
荀朗扎着安全带,身体靠窗倾斜,头没有低垂,反而向后,仰在头枕上,眉头紧皱,下颌线绷如满弓,可以清晰可见喉结轻动。
一点没有醉汉的狼狈失态,反而像个极度疲惫的人,有意克制着,仍旧带着不可进犯的威严感。
棠意礼收回视线,把狗男人的痛斥,收了回去。
一路顺风。
棠意礼在晚上十点,把车泊进距离大门最近的位置。
仇伯早已得到哨卡通报,带着两个荷枪的警卫,等候一会儿了。
“少奶奶,我来。”
棠意礼下了车,后退一步,正好把空间让给他们,可能是心里气没消,连围观的兴趣都没有。
棠意礼把荀朗扔给仇伯和他的人,自己径自往宅子里走,她按了电梯,等待的时间,仇伯他们扶着荀朗,慢慢跟过来。
棠意礼冷淡地看了一眼,道:“今晚荀朗睡二楼。”
这是公然不许老公上床的意思。
仇伯明显一愣,但也不敢多话,赶紧应了句,是。
电梯到站了。
棠意礼连等他们的意思都没有,自己先进了电梯。
三楼,卧室的落地窗,连接阳台,随着像外推开,山风钻入,呼呼带着寒意,吹得白色纱帘,翩然飞舞。
山里的温度,比市区可以要低多了。
棠意礼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又把门给关上。
她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百无聊赖,她想看下楼看看荀朗,又不想少奶奶威风扫地。
看,她刚才罚荀朗谁客房时,多帅,现在如果偷偷摸摸又关怀人家,就太菜了,让人以为自己跟豪门老公玩不起?
所以,棠意礼只能阳台向下望,看荀朗被安排在了哪个房间,无奈没看见,自己先被冷得缩了头。
棠意礼在屋里晃悠一圈,拿起手机,习惯性点亮,看一眼时间,恰好,一条信息推了过来。
这种app端的广告,生怕世界和平,每天不推几次重磅新闻,都不对不起自己行业第一站的地位。
棠意礼从来不看这种推送的,但今天,似有神奇预感。
她点开,随即被新闻头条标题,夺了呼吸——
巅峰退役!泳坛名将荀朗,今日正式宣布结束十八年职业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