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酒店,到时候,给你房卡,欢迎晚上来查房。”
甜蜜带着拳击手套,冲着棠意礼的面门就来了一下。
“谁要查你的房。”
她强忍住得意,口是心非地戳荀朗胸口,小女人的娇态暴露无疑。
哭红的小脸,还留着两道泪痕,乌黑的睫毛上微微颤抖着,水润的眼睛,抬眸看向荀朗时,带着一丝羞怯。
这样的棠意礼不多见。
荀朗目光幽沉,视线在她咬红了的唇瓣上描绘过后,坐直身体,尽量表现得像个君子。
“不生气了吧?”他问,“不生气我就陪去收拾行李?”
棠意礼往荀朗怀里缩了缩,柔柔弱弱地说:“你今天还有客人吗?”
“没有客人了,但傍晚要开一个电话会议。”
“哦……”棠意礼拉了长长的尾音,“我决定了……”
“什么?”
棠意礼:“我决定,明天再回容景公馆。”
于此同时,她不安分的小手,已经顺势解开两粒男士衬衫纽扣。
荀朗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低头顺着她的动作去看,正好看见自己的胸膛下方两道极细的红色抓痕。
棠意礼竟然还问:“这是怎么弄的?”
“你还装。”荀朗扬眉。
棠意礼佯做惊讶,双手捂着唇,“对不起,把你弄伤了,我看……还是算了。”
她作势要起身,荀朗带着狠意把人给掼到皮质沙发上。
棠意礼既兴奋又紧张,在被浪潮淹没的之前,脑子冒出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荀朗这手劲真不愧是当运动员的料,没轻没重的,日后肯定是个打老婆小能手。
荀朗哪知道自己被臆想成了暴力狂,此刻他跪坐在上,只想竭尽全力给这个刚哭过的小东西一点安慰。
顺便给给他自己一点安稳。
因为昨晚的一次,浅浅品尝,哪里够呢。
荀朗修长的手,分开、勾|惹,极具耐心的覆了上去。
棠意礼瞬间犹如惊弓之鸟,差点跳做起来,盯着他。
荀朗目光深邃,专注而隐忍,在她脸上游移,通过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来判断力道和方向。
惊慌、忐忑、羞赧……国际级运动健将,学习能力顶级水准,很快摸到关窍。
棠意礼像一把越拧越紧的弓,逐渐拉满,她预想的,原本是一场正面对决,是两人的贴身缠斗,哪知道会演变成此刻,我在明,敌在暗,她将要丢盔卸甲,而荀朗仅仅解了两颗纽扣!
这不公平!
棠意礼加紧,想要抵抗,却在荀朗屈指一个深|纵后,吟了一声。
那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大脑迅速涨了起来。
脑海中载沉载浮,偶有片段涌入,棠意礼莫名想起荀朗开着大G送自己回家的事。
那时,他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偶尔会搭在档杆,手指骨节硬朗而有力量,等红灯的时候,档杆上的手,明明可以捏碎一切的手,却屈指轻轻敲打皮质的杆身。
一下一下,附和着红灯的节奏,直到最后几秒,红灯闪烁,鼓点蓦然加速。
笃笃笃——
棠意礼在最后一下,情不自禁迎了上去,然后世界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