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得不说,疯狂是有代价的。
棠意礼又慢慢把腿放了下来。
今早从酒店出来,她匆忙回了趟家,套了件连体衬衣裤,美貌如常来上班,看不出一丝一毫落跑的渣样。
带着微微困倦和满足感,棠意礼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冒出一些片段。
她在心内腹诽,荀朗简直是个力量怪物。
平时立个冷漠不近女色的人设,哪知道撕掉虚伪面具,这个人这么暴虐。
等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棠意礼赶紧清除掉脑子里带颜色的缓存,又一次默念:跟荀朗在一起,完全是对她身体的摧残,所以,保命要紧,分手不可惜,不可惜——
“阿梨?”
棠意礼瞪大眼睛,猛地回神,然后脸上蓦然染上红晕,“爸?”
棠丰看着她,奇怪女儿怎么突然脸红了,“你还好吧,一上午在走神。”
和他说话在走神,刚刚跟股东们开会也在走神。
棠意礼猛摇头,“我挺好的。”
棠丰叹口气,知道女儿为了公司,选择嫁给李骄阳,心里必然难受,走神恐怕也是想的这件事。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棠丰再三确定:“阿梨,你要想好,联姻虽然能解救丰唐,可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不嫁,咱们大不了从头再来……”
“爸,”棠意礼隔着桌子,尽量露出一个宽慰人的笑容,“董事会的人,已经签字了,在大家接受兰黛注资之后,如果告诉他们,我反悔,注资没有了,那岂不是叫大家空欢喜一场。”
尤其是,对戴宽那种躺在病床上的,甚至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我真的想好了,上次,我还单独见过李骄阳,他对我还跟从前一样,而且他还保证婚后一定老实,不会拈花惹草。你放心吧,爸。”
“真的?”
“真的。”
看上去,李骄阳确实还跟从前一样,一口一个宝贝,保证婚后忠诚,然而,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流淌的企图太明显了。
恨不能下一秒就把人按在跨,下。
这也是棠意礼昨晚把自己送出去的另一个原因,爱荀朗是一方面,不想把自己大好的清白给一个渣男,也算是对这段联姻最后的反抗。
但反抗归反抗,棠意礼并不守契约的小人——婚前的关系,止步于婚前——既然答应了兰黛集团嫁过去,她就不准备脚踏两只船。
所以,今早跑出酒店后,棠意礼第一时间拉黑了荀朗。
棠丰拿着签好的文件,问女儿,要不要去跟他一起趟兰黛集团,“顺便听听,婚礼的安排情况?”
棠意礼对此不感兴趣,但第一次商讨就缺席,似乎也有点打人家的脸,所以,她又答应了下来。
“那咱们一小时后出发?”棠丰问女儿。
棠意礼点头,她要先上楼把今晚没做完的工作交待一下,便起身,走到门口,她忽又想到一件事。
棠意礼担忧地问:“赵美伦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吧。”
闹了这么一大圈,最后棠意礼还是选择联姻,不管是为了谁吧,至少希望那个孩子也能吃到这波红利。
毕竟,它是棠丰的骨肉,也是她血缘上的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