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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准觉得自己有点冤,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被罚最多。
他趁着荀朗没注意,开跑之前,躲在器材室里给棠意礼打电话。
“救救我,学姐,两万米啊,我可能会因此提前退役。”
棠意礼想笑:“你怎么惹荀朗了?”
她在宿舍看公文,明天早起还要去临市出差,她有点忙,不怎么想去操场掺和他们的事。
另外呢,雷朋深的态度、荀朗的态度,都让她看清了这点,自己并不是受泳队欢迎的角色,棠意礼不想过去惹人厌。
可程准不这么想,“我们被罚,都是因为你啊,学姐,大家也就问问你的设计出来没有,就被大师兄给罚了……”
“只是这个原因?”
“嘿嘿嘿。”
程准一嘿嘿,就是心虚了。
“好吧,他们有人打听你们为什么分手,还说你……情史丰富,可能话不太好听,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分手这件事,是荀朗心口一根刺。
可即便心里有刺,荀朗也不愿意别人背后说她的坏话。
就为了她,为了几句话,罚了整个泳队……
棠意礼忍不住叹了口气,起身去净水机里接了杯热水,双手捧着马克杯,举到了嘴边,轻呵着那上方缭绕的淡淡热气。
恍惚的神色,似乎是在走神。
片刻,宿舍门从外面推了进来,棠意礼倏然转过头来。
傅溪回来了。
消失了好几个月的人,突然出现,棠意礼本想问,她回来干什么,但这里也是人家的宿舍,这么问有越界之嫌。
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看着傅溪。
傅溪拖了只行李箱,赌气似的,往地上一掼,然后坐在床边哭了起来。
棠意礼瞪着眼睛,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问都不知道从哪问起。
还是傅溪,哭了一会,想起棠意礼,盯着她,问:“庞君时家里给他介绍了个女朋友,你知道吗?!”
棠意礼一怔,想了一会,才记起过年酒会时,君胖好像跟她提过一句,但那也只是家里安排的相亲,硬塞给君胖的,当时棠意礼并不认为有什么。
她问:“他跟那个女孩子,好了?”
听话听音儿,傅溪一下就恼了。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棠意礼:“……”
傅溪继续指责:“你们是一个圈子的,都是一类人,根本不把别人的感情当回事,极度自私!”
棠意礼也有点生气了,可还是压制着。
她说:“傅溪你现在不冷静,我也不想辩解,等你自己想明白,就知道这事跟我没关系——”
傅溪冷笑:“庞君时都跟那个小三戴上情侣钻戒了!”
“他还说这都是家里逼的,家里逼的,他为什么还要戴戒指,别的能逼,戒指是焊在手上的么?!太可笑了!”
因为,太过用力,傅溪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她还是不肯罢休,嘴里念叨着。
“太可笑了!你们这些自私花心的人,都是一副与我无关的嘴脸!”
“棠意礼,活该荀朗甩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