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一嗓子,后退两步,差点坐在地上。
“哈哈哈!”孟羐儿看到李明浩的狼狈样子,放肆地笑了起来,何谐看到孟羐儿调皮的样子,也跟着笑了,笑得很开心。
“羐儿姑娘,不要吓唬他了,这东西虽说不吉利,但是也这么恐怖的。”道长摸了摸胡须,乐呵呵地说道。
“道长,这东西……感觉挺邪门啊。”何谐总觉得那保家仙在看他,不管何谐如何调整角度,好像都在看他,那目光盯得他毛骨悚然。
“嗯。”道长点了点头,才说道:“这东西本来就是邪物,在东北、山东一带的农村,有很多人家都供奉这个,基本就是狐狸、黄鼠狼之类的动物修成的妖物,请到家里来,据说可以保家宅平安。”
“那……为什么还要扔掉?”李明浩不明就里地疑问道。
道长笑了,说道:“动物就算是修炼成妖,本性也还是动物,通不了多少人性,就算是最通人性的猫狗之类的宠物,也经常做出伤害主人的事,且不说动物,养个孩子不也是一样经常让父母伤心嘛。更何况是这种野生动物,一个伺候不好,这小动物闹了脾气,不但不能保家宅平安,还会殃及户主,所以,保家仙供不好,就成了害家仙。”
“所以,才会被扔掉吗?”孟羐儿看着那红红绿绿的鲜艳颜色,喃喃自语道。
“是啊,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保家仙一送走,运势恐怕还不如以前呢!”道长也是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李明浩不屑地撇了撇嘴。
“封建迷信?”孟羐儿冷笑一声,揶揄道:“我们几个,哪个不是封建迷信?你还刚刚拜了封建迷信当师父呢!”
此言一出,李明浩不但没有生气,还“咯咯”乐了起来,孟羐儿这丫头,还真是巧舌如簧,和她在一起真是早晚会被气死。
“好了,也没什么事,咱走吧。”何谐又看了几眼那尊保家仙,这瓷像是个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的样子,手里拿着盘龙拐杖,不知道是个什么动物修成的妖精,白面白发,面目慈祥,容光焕发,但慈祥中透着一股邪气,容光焕发中又透着一种过度的粉饰,总之,怎么看怎么诡异,不过,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并不是正常的黑色,而是绿色。
“对对对,咱赶紧走!”李明浩转身就要走。
“等下!”道长却是在这个时候抬起一只手,果断地阻止了众人离开的脚步。
“怎么了,道长,有什么不对吗?”孟羐儿警惕性极高,赶紧问出了口,同时,她的身体微微弯曲,做了个防御的姿势。
何谐和李明浩见到这种状况,也是赶紧把神经紧绷起来,回头看向道长及那保家仙。
段晴晴正准备迎接何谐回来,看到众人这种反应,也是瑟瑟缩缩皱起了眉头,她早就看这尊保家仙不太正常,却又不知道怎么化解,只能是远远看着。
赶车的老乡倒是淡定得有些奇怪,似乎就算有什么邪祟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只是远远地坐在骡车上,拿出旱烟袋,塞了些烟叶,吧嗒吧嗒抽了起来,因为客人不喜欢,他已经憋了一路没抽烟了,现在正是机会好好过过瘾,要说过瘾,还就是得这种老烟袋,加上集市上买的烟叶,这才叫一个过瘾。
道长看到几人过度敏感,赶紧放下了手,解释道:“没事,没事,我就是看这保家仙有些怨气,害怕它在这荒郊野外地修炼成精害了人,所以想净化一下。”
“切!”众人都是鄙视地切了一声,各自放松了下来。
道长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一沓符纸,挑拣了一番,选出一张清心符,贴在了那尊瓷像脑门上,张口念道:“古井无波,止水化镜,清……”
何谐三人不懂这些灵异事件,又暂时没有什么灵力,自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段晴晴坐在车上倒是看得清晰,那尊瓷像周围缠绕着的黑气在清心符咒的净化之下,的确在渐渐消退。
众人都没有说话,看着道长一个人神经病一般念念叨叨,又围着瓷像转了几圈,好半天才消停。
“好了,可以了。”道长舒了口气,再用灵力看去,那瓷像已然净化干净,没什么黑气了。
“这……就好了?”李明浩不明就里。
“应该是吧。”何谐这个外行人也完全看不出门道。
“放心吧,走吧!”道长笑了笑,面色没有太大改变,这种小规模的除灵根本就消耗不了他什么灵力。
“嗯,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孟羐儿几人再看这尊瓷像,明显感觉正常了很多,就是那形象还是有些阴森。
“道长,有几点建议想跟你说。”孟羐儿看着道长,眨眨眼睛,眼神中有睿智的神色。
“哦?请说!”道长倒是兴奋起来,能让孟羐儿提出的建议,一定特别有建设性吧。
“能不能把你的符纸分门别类放好啊,这样每次都要找半天才能找到,关键时刻可是要命的!”孟羐儿强烈表达了她的不满,毕竟,道长也算是他们保命的一个最重要手段。
几人又看了几眼那尊瓷像,这才爬回骡车上。
驾车的老乡遗憾地磕灭了烟袋,“咤!咤!”两声赶着小骡子继续赶路。
段晴晴面对着骡车的后方,一直盯着那尊诡异的瓷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骡车拐弯再也看不见那瓷像,段晴晴才放下心来,找话题跟何谐几人聊天。
就在几人刚刚在拐角消失之后,那藏匿着瓷像的枯草堆里,一块碎石的后面,一只小老鼠窸窸窣窣地钻了出来,它围绕着那尊瓷像绕了几圈,对那堆瓷像闻闻嗅嗅之后,忽地有一团黑气从它身上抽离,一溜烟钻进了瓷像里,而那只小老鼠,迅速地干瘪了下去,如同,已经死去了多时……